“你想說啥?”
何騰蛟緊緊的盯著陳永福,左手已經緊緊的握住了寶劍劍柄。
“巡撫大人,將軍交戰還不斬來使,若是你這貿然動手城外那些官軍家屬可就遭殃了啊。”
陳永福絲毫不懼,他仿佛在提醒何騰蛟,他們,包括長沙城內百姓的性命,現在都掌握在他們的手里。
望了望緊張麾下兵士,何騰蛟嘆了口氣,將寶劍扔到了一旁。
“廢話也不多說了,愿降者,本官至少保你們繼續擔任原職,不愿降者,本官也不強求,卸下武器,我保證放你一條生路!”
陳永福的話,讓不少人面露喜色,當官,不過也有些人不信,比如嚴起恒。
“你若是欺騙我等又如何?”
“哈哈,你探頭去外面看看吧,要不是王爺求賢若渴,本官有必要闖這險境來騙你們嗎!”
陳永福針鋒相對,就算身處險境,也毫不畏懼,一介武將,尚能如此,不由的讓何騰蛟刮目相看。
再看了看四周,將士們人人負傷,疲憊不堪,加之他們的父母妻兒皆在城內,何騰蛟一聲嘆息。
“開門!”
而后跪在陳永福面前,大聲請降,身后諸人愣了愣,不過很快也都反應了過來,紛紛跪下。
陳永福微微一笑,扶起何騰蛟。
“何巡撫,本官還有一事相求,這北門上的堵胤錫,還請您去勸降一二。”
“陳大人,為何你們對勸降這么熱衷?”
何騰蛟有些不解。
“哈哈,不是本官熱衷,實在是我家王爺對這個堵胤錫異常重視,咱也是聽命不是。”
聽陳永福如此說,何騰蛟內心震驚不已,堵胤錫不過是小小的一個長沙知府,為何能入的了遼王的法眼?
想了想,何騰蛟答應前去一試,可能不能成功,他就不敢保證了。
北城門上,堵胤錫正為胡一青包裹著傷口,后鏜槍正中左臂,還好胡一青穿了件上好的盔甲,不然這左臂,怕是都保不住了。
“嘶…”
堵胤錫的動作稍微有些大,疼痛讓胡一青不停的吸著冷氣。
“狗日的鎮海軍,還真是猛!”
包好之后,胡一青痛的大罵。
堵胤錫悄悄的走到墻邊,往城墻下看去,北城門被圍的十分嚴實,而整個湖南的精兵基本上都聚集在長沙府,援兵,絕對是沒有了。
“唉…”
堵胤錫嘆了一口氣,要不是胡一青勇猛,一人守住了一道城墻樓梯,恐怕這北城墻,早就被鎮海軍攻破了。
“堵大人放心,卑職還能再戰!”
胡一青見堵胤錫唉聲嘆氣,連忙活動了下受傷的手臂,大聲的說著。
堵胤錫沒有說話,他知道,鎮海軍圍而不攻,十有八九是想招降了。
而自己,降嗎?
想著,堵胤錫的目光掃視了城墻上的一眾兵士,黯然搖頭。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