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山公園之上,李勝與孫傳庭兩人正在小亭子里喝著茶,坐在亭子里,吹著微風,十分的愜意。
李勝喝著茶,目光不停的掃視著整個京城,一副悠閑的樣子。
但是孫傳庭卻毫無品茶欣賞之心,心頭不斷的計算著剛才皇帝所說的事情,一想到光是軍隊就要用上六千萬兩白銀,他哪里還有心思喝茶。
要知道前明一年總共收入也不過兩千萬兩銀子左右,刨去所有開支以后,能剩下來的也就兩三百萬兩。
這還得年月好的時候,遇到年月不好的時候,甚至朝廷還要貼錢,可乾圣皇帝大手大腳的作風,讓孫傳庭很是擔心。
不過有一說一,現如今大夏軍隊的戰斗力確實是非常強的,這一點孫傳庭也承認,他甚至覺得僅需要一萬大夏軍隊,甚至能吊打以前的滿清所有八旗鐵騎。
至于那個時候的李自成,高迎祥什么的,簡直連做對手的資格都沒有。
看著皇帝一臉悠閑的模樣,孫傳庭心中更急切了起來,眼神時不時的看向上山的小道,嘀咕著這徐德升怎么還沒到。
不一會,徐德升便在孫傳庭的碎碎念中走了上來,滿頭大汗的樣子,孫傳庭立刻打笑起了徐德升來。
“陛下,咱們這財神爺可算是到了,徐大人你這也是,這么點臺階你都累成這樣,身子骨也該練練了啊。”
李勝笑著看了看孫傳庭,這小老頭。
徐德升微微一笑,擦了擦汗水,快步向前朝著李勝行過禮后,這才對著孫傳庭說道。
“首輔大人說的是,一定,一定。”
李勝見徐德升來了,便開始直奔主題。
“徐卿,今日首輔一直在擔心朝廷的財政問題,來,那是大夏的財神爺,你來給首輔介紹介紹。”
說著李勝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陛下說笑了,臣哪里是什么財神爺,臣只是為陛下,為朝廷管理而已。”
孫傳庭見皇帝如此說,還真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徐德升,大夏的稅收他還是有些了解的,不過那也是去年的事了。
他雖身為首輔,可是眼下的事務也太多了,而戶部被徐德升也處理的井井有條,孫傳庭平日里也就沒有過多的去了解。
難道這短短的時間,大夏的稅收就已經有了天大的變化?
于是他直接看向了徐德升。
“陛下,首輔,眼下大明的稅收主要來自于兩個方面,一個農稅,一個便是商稅。
其中耕地79187.3萬畝,由于陛下有旨前幾年減稅,所以去年農稅收入約三千萬石,而商稅從崇禎十七年起,每年都在翻倍增長,其中乾圣元年兩千三百余萬兩,乾圣二年便已經接近了五千萬兩,而今年隨著五大港口的修建成功,商稅收入不可估計。”
“嘶.....”
隨著徐德升緩緩說出,孫傳庭不由得倒吸冷氣。
乾圣元年的稅收他是知道的,當年開支遠大于收,要不是皇帝拿出了不少的銀子,恐怕那一年連兵士們的餉銀都發不起,可僅僅過了一年,整個大夏的商稅就直接翻了兩倍不止,照這樣下去,農稅豈不是就成了蠅頭小利了?
想到這里,簡直顛覆了孫傳庭的認知,在他以往的學識里,歷朝歷代的立足之本那都是農稅啊。
“孫卿,徐卿你倆隨朕來。”
李勝看著孫傳庭笑了笑,揮了揮手,便把兩人叫出了亭子,來到了觀景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