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懷里的溫軟,也被疼的幾乎昏厥。
她迷迷糊糊中,還聽到厲北宴焦急的聲音。
“寶寶,不要睡,寶寶!”
“快止血!寶寶,我給你輸血,不要怕,不要怕……”
可厲北宴才給溫軟輸血不足半個月。
私人醫生嚇得臉色都白了:“厲總,您不能再輸了,您上次輸血都昏迷了,要是這次再……”
“我的命令聽不到嗎?”
厲北宴臉色陰鷙又威嚴:“我花這么多錢,只養聽話的人,懂嗎?”
這里是厲家。
沒有人敢不聽厲北宴的話。
溫軟昏迷前,腦子里只回蕩了一句話,輸血……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要給她輸血?
可明明她才是那個豢養的血庫。
溫軟不明白這個男人怎么突然會對他這么好?
他明明剛剛還那么恐嚇嚇唬她!
還說要打斷她的腿!
溫軟想不通,她腦子里極致的疼痛,也讓她很快昏厥過去。
“寶寶!寶寶!”
看著溫軟昏迷,厲北宴簡直要心疼瘋了:“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動手!”
……
等溫軟再次醒來,已經是三天后了。
滴答,滴答……
溫軟一睜眼,在這十分寂靜的臥室里,首先聽到的就是輸液管的滴嗒聲。
“咳——”
她小臉發白,唇角發干。
她很艱難的睜開眼,結果發現雙手腕被一條醫用束縛帶綁在床頭。
大概是害怕她再往外跑,厲北宴終究限制了她的自由。
她下意識的想動一動腿,結果已經打上鋼釘的腿,傳來了一股鉆心徹骨的疼痛。
“嘶~”
溫軟的腿是自己摔折了。
可是溫軟腦子一直不清不楚,她記不得了。
長期吃精神藥物,讓她腦子里很混亂,此刻只回蕩著厲北宴的威脅:“寶寶,你敢出門,腿打斷!”
所以,她的腿是厲北宴打斷的嗎?
溫軟腦海里記不清楚那樣的場景,但是她如今手腳都動不了,讓她對厲北宴更害怕了。
厲北宴就是個殘忍的大壞蛋!
殊不知,此刻的厲北宴因為給她輸血,現在虛弱的連床都下不了。
他的精神讓他一天只能清醒一會兒,大部分時間都在昏睡。
但即使就那一會兒的時間,厲北宴也在虛弱的叮囑傭人。
“咳,寶寶醒來以后要喝清淡溫熱的粥,不能吃寒性的食物。”
“綁住她的手腕,是因為她現在精神問題很嚴重,經常在發作的傷害自己,你們好好照顧她,不許她身上出現任何傷口淤青。”
“另外,她無論要什么都給她,但讓她不要再想著出去,那個姓傅的陰狠狡詐,不是什么好人。”
“是,厲總。”
傭人一一應下,而厲北宴再次陷入了虛弱昏迷。
……
但這些,溫軟并不知道。
她絕望的盯著自己雙手腕上的束縛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囚犯。
她不想做囚犯,她把自己手腕掙扎摩擦都出了血。
這把傭人嚇得半死。
“夫人,您別掙扎了,您這是干什么?厲總吩咐,您身上不能有傷口的。”
“再說,您本來自己摔傷了腿,不綁著您,您也沒辦法離開這張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