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的很平靜,與平時沒有任何不同。
祁宴:“……”
半晌,他靠著門板又笑起來,只是這次不是輕笑而是大笑,抬手拿大掌蓋住眼。
商晚星:“……”
再笑就有點不太禮貌了。
角落里。
袁一站在那。
身前,黑色電動輪椅上,司遇白不知聽了多久。
司蛋蛋:嘰嘰嘰?
毛茸茸自司遇白胸前口袋出頭來。
一只冰冷修長手指將它自口袋撈出,司蛋蛋吧唧一聲坐倒在掌心里。
“噓。”司遇白面無表情。
司蛋蛋:……
“袁一。”
“是,司爺。”
“推我回房間。”
另一邊。
“笑夠了?”商晚星聲音淡定,往日只覺祁宴話多,今天又多了個吵。
祁宴點頭,“笑夠了。”只是臉上笑痕還在,“對了……”像是想到什么,祁宴臉上表情一斂,“阿司有睡眠障礙這件事,你應該知道?”
商晚星擦著頭發,眼神示意他繼續說。
“那你有沒有發現,只有你在身邊的時候,他才能睡著?”祁宴視線掃過商晚星的臉,明顯注意到她擦頭發的手有一個停頓動作。
商晚星:“……”
祁宴眸色漸深,“我可不可以拜托你,這段時間多留意一下阿司的睡眠情況?”
“為什么?”商晚星注意到祁宴的用詞。
「這段時間」?
這段時間又是哪段時間?
祁宴視線落在屋內小包子身上,聲音刻意的壓低,“因為,過不久就是阿司——”
聞言,商晚星動作一頓。
臥室。
黑色窗簾半掩,屋內陰沉沉的。
司遇白坐在窗前,整個人人浸在陰沉里,面無表情的臉上蒼白病態,司蛋蛋自己撲騰著翅膀尋著味道趴到了司滾滾常盤的景觀樹上,歪頭就睡著了。
空調溫度依舊開到最低。
司遇白拉開抽屜,將藥拿出來,他滿身覆著寒霜,手指冰冷刺骨,就如同他記憶里,殯儀館內冰棺的溫度,冷的那樣純粹。
像是深不見底的黑洞,要將他拖入另一個時空里。
將司遇白徹底吞噬。
眼尾泛著薄薄嗜血的紅。
叩叩叩——
敲門聲就是在這時候響起的。
“滾——”司遇白聲音陰寒,入骨危險。
但門外敲門聲依舊沒有要停的意思。
叩叩叩——
他操控著電動輪椅,來到臥室門口,下一秒,將門打開——
司大白站在門口,見司遇白開門,語氣頗為受傷,“對大白說滾是很不禮貌的一種行為。”
司遇白“……”
司大白歪著腦袋,如同棉花糖般柔軟的白色身體duangduang在顫,認真思考后,“要跟大白道歉哦~”尾音拖得很長,像賣萌。
“嗬嗬嗬!”又白又軟的小包子從司大白腿邊擠出個小腦袋,朝自己大伯眨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