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說了……”司仁軒崩潰大叫,他臉色發白,不敢想象璃末所說的后一場景之殘忍……
如果一個人,每一次都清醒著任人如屠殺牲畜一樣割喉,還一次次地說著愛他,用極致愛戀的眼神看著他割開自己的脖頸……
那是讓人無法想象之殘忍。
忽然,那陣中孟云寒抬起頭,臉色大變,大喝道:“誰?”
司仁軒悚然一驚,以為是自己的大叫引來了孟云寒的注意,立刻掩住了嘴,忽然,感到整個山谷中都被一股強大出塵境威壓彌漫,急速地朝他與璃末方向沖來,轉瞬就要察覺到了兩人的方位。
說時遲那時快,璃末刷地一下,拿出了紅玉傘狀的“炎鑾”,靈力一轉,點點如星之紅光從傘面下溢出,彌漫于兩人上空,將他們籠罩住,在那強大威壓要攝住他們之時,化作兩道白光,離谷而去……
留下一臉森冷殺意的孟云寒,和蒼白著臉,眼神一動不動麻木至極的蝶翼紫妖。
……
兩日后,司仁軒忍不住來找璃末,開口第一句便是:“怎么辦,前天晚上那件事我們要不要告訴夙殉師兄。”
明天就是百花神淵淵主的壽宴,璃末一直在分心尋找夜虛谷圣女的行蹤,越是接近這天,卻還是沒有對方這個“頭一位師娘”的行蹤,她越是覺得不安。
她回:“你說的是……”
“就……就是那個孟……百花神淵少主的事啊……”仿佛覺得孟云寒那三個字有些臟了他的嘴,便換了百花神淵少主這個名字來說,想到孟云寒,他便覺得像是吞了蟑螂一樣惡心,覺得他真是禽獸不如。
抬頭見司仁軒一臉不安與慌恐,璃末淡淡說:“這孟云寒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你怕他做什么,想說與夙殉聽你便說,你若是想殺,我和你夙殉也未必不能動手。”一個人難殺,她和夙殉聯手也不是沒有機會。
司仁軒臉色微變:“你不要亂說話,人家可是百花神淵少主,這里還是人家的地盤。”
“就是人家的地盤,所以才最少的警惕性,動手才最容易。”
“你別說了,再說我就要跟著你的話往下思考了……”關鍵是,他聽了其實還頗為心動……
司仁軒立掌阻止她,也阻止自己再想下去,于是說:“你,你知道這幾天發生了什么事嗎?”
“什么事?”
“昨晚我聽說,問天宗內有數人被不明力量偷襲,他們受到了神識攻擊,失去了一段記憶,不記得是誰攻擊他們……你說,這是不是跟我們兩人偷看到百花神淵少主的行動有關。”孟云寒是不是對懷疑之人進行神識攻擊,看到底是誰看見了他用妖血吸取上古神獸的靈力。
“不是有關,而是鐵定是他。”璃末回。
“那我們怎么辦?要不跟夙殉師兄說,說了,是不是會讓問天宗與百花神淵起沖突,明天就要舉行壽宴了……”璃末看著司仁軒急得團團轉,在她廂房里上躥下跳的樣,忽然問了一句:“你,真的認為問天宗會因為前天晚上那件事與百花神淵反目嗎?”
司仁軒停住腳步,回頭望璃末:“什么意思?”
璃末平靜地看著他,像是看一個干凈的湖水,她的話像一縷墨,輕輕地染進湖中,帶起一層層濁波——“你以為,類似那晚山谷里的事,從未在問天宗發生過,還是從未在正道其他門派里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