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兩方若是翻臉的場面,他都感覺頭皮發麻,而且篤定死的第一個必然是只有凝玄境的他。
“我想起來了,司道友也是御獸流,你我雖不是同宗,但是也相學的同是一門道術,我卻是還沒有跟司道友好好的交流一番……”他口中說著,腳步一轉,朝司仁軒的方向走來,司仁軒看著他越走越近,喉嚨便越來越緊,他伯腦海開始回想他之前鏡中割開蝶翼紫妖的樣子,是那般殘忍而瘋狂,讓正常人感到害怕……
他的臉色開始發白,孟云寒則緊緊盯著他的臉,聲音輕緩而讓人放松警惕:“我一見司道友,見你儒雅正端,真是一見如故,正想與你詳談一番,不知司道友是否介意……”
孟云寒前進的身形忽然停滯,因為璃末立起一只袖子,用手,擋住了他的前行之路。
浮生境中階,敢擋出塵境。
還是伸出一只袖子擋在他身前,這是在任何地方,都是極無禮的動作。
孟云寒面上無波,心底卻是冒出一股火。
如此狂妄的浮生境,還是個中階,還不是夙殉那種浮生境巔峰,半步出塵……好個問天宗,一個二個的浮生境,把他這出塵境當做無物嗎?
他雖有怒氣,但對方是天下第一人之徒,也是個絕色貌美的女修士,他只是抿了聲音問:“慕道友何意?”
璃末淡淡地回視他,對他眼里的銳利視若無睹,只是回答他:“我司師兄不斷袖。”
“咳咳咳……”遠處那頭的司仁軒開始劇烈的咳嗽,他的臉色像是要當場昏厥了……
“什么?”孟云寒有些聽不懂她的話。
司仁軒和璃末同時想到的是她曾對孟云寒糾纏夙殉所下的斷句,這時,她又一次地將這個理由安在了孟云寒靠近司仁軒的舉動上,雖然三人都知不是,但璃末就是很理直氣壯地說:“你不就是見著美麗的容貌就上前攀搭嗎?之前對我夙殉師兄如此,對我如此,我知道,這世間有些人是男女不拘的,但我司師兄絕不是,你不要妄自隨意找理由接近他,他是絕對不會跟你搞斷袖的。”
孟云寒不怒反笑,道:“我是斷袖?你哪里看出我是斷袖?”他愛女人愛到瘋,愛到失去自我,惹怒了自己母親被她罵得狗血淋頭,他會愛男人?
難道之前他找夙殉決斗,問天宗那里傳的是這樣的傳聞,說他在追求夙殉?
他感到一股暗火,又猛然生起——
問天宗,真是個與他犯沖的宗門,來賀壽的那么多宗門,就他們這個宗門與他最不對盤,什么事情都是發生在他們宗……連上次壞他好事的,也是問天宗。
還有,那人頭一回用那般愛戀的眼神望向一個,既不是他,也不是他的父親,卻是望向夙殉,光那個眼神,就讓他想殺了對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