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鏈嘩啦啦的聲音。”老板說。
沒錯，宋婷就是被鐵鏈勒死的，老板沒說謊，他確實聽到了動靜，我激動的追問：“你還聽到了什么？”
老板停下揉面，若有所思道：“昨晚我睡的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是不是聽錯了，聽到有人在嗡嗡嗡念什么東西，抑揚頓挫很有節奏感，好像、好像是.......。”
老板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那個又唱又跳的道士身上，恍如大悟道：“對了，我知道是什么聲音了，念經！”
“念經？”
按照老板的說法，他聽到了鐵鏈聲音不假，至于念經聲就不好說是不是煙酒店傳出來的了，不過結合靈堂祭奠現場也并非不可能，難道兇手是個會念經的和尚？
我苦笑了下覺得想太多了，和尚最忌諱的就是殺生了，兇手怎么可能是和尚，而且會念經的也不一定是和尚，虔誠的佛教徒都有可能會念經，跟基督徒唱圣經詩歌是一個道理，不過至少說明了一點，這兇手應該是個會念經的佛教徒，也算是個不小的發現了。
老板嘆氣道：“這姓宋的老板娘雖然愛說人是非，很討人厭，但心地倒是不壞，突然死了還怪冷清的，小偷怎么這么殘忍......。”
我苦笑了下離開了包子店，繞到煙酒店正門看了看，門鎖確實被破壞了，都無法確定到底是小偷弄的還是兇手弄的了，本來我還想進去看看，但轉念一想現場都被警方清理過了，大概情況我也知道，看不看意義不大，要是被肖瀟知道我沒經過批準進去，又要惹麻煩了。
有一個問題我一直很好奇，既然那個紙扎人從清河支隊跑出來了，從清河支隊到黃石路有將近五公里路程，難道是自己走過來的？
蘭津是省會城市，夜晚還算繁華，那么大個紙扎人在路上走肯定會被人發現，但沒有傳出這種消息，肖瀟也沒說道路監控拍到了紙扎人，這說明紙扎人除了“走”出大院的那部分外，其實是被人為帶過來的。
這兩起案子真是越來越邪門了。
我給肖瀟打電話，把從包子店老板那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了她，肖瀟提不起多大興趣，說：“這范圍也太大了，佛教是中國第一大宗教，整個蘭津市八百萬市民，超過三分之二都拜神，會念經的也不少，還都是老太太，你難道懷疑老太太殺人？”
肖瀟把我問住了，她說的沒錯，這根本無法鎖定兇手。
“對了，有件事要告訴你，按照你的說法我調取了各分局類似的案子，還真有了發現，涼山案果然不是兇手的第一起了！”肖瀟說。
我心悸了下，小雨的分析變成了現實！
“具體什么情況？”我問。
“情況太復雜，電話里說不清，晚上七點，各分局支隊領導、市局領導以及區長要過來開會，恐怕要成立專案組了，我正在爭取讓你過來開會，就算爭取不下來我也會想辦法，我在整理案卷，頭都要炸了，兇手太猖狂案卷都摞成山了，先這么說了，掛了。”肖瀟說完就掛了電話。
從肖瀟的話里我聽出兇手除了涼山案、煙酒店案外，應該還犯下了不止一起案子！
肖瀟估計焦頭爛額了，我也不敢追問到底什么情況，只能等晚上七點的會議了。
我打算回去了，不過小雨的電話進來了，我都有點不敢接電話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反正有一種莫名的擔心。
手機一直在振動，我只好接了起來。
我還沒開口小雨就說：“涼山落霞街85號，陳記花圈壽衣店，我在這里等你，你趕緊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