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圈壽衣店?”我愣了下神質問道:“你從中心大道走就是為了調查花圈壽衣店?那你為什么騙我說回學校?”
“你跟蹤我?”小雨意識到了。
我沉默了。
“易陽,你到底在懷疑什么?表姐被殺我不能什么都不做,你要是不愿幫忙拉倒,我自己查!”小雨生氣道。
我知道有些事現在說破沒好處,于是說:“對不起小雨,我不是懷疑你,只是看你情緒不對,怕你出事所以才.......。”
聽我這么說小雨也緩和了語氣,說:“算了,這兩天因為表姐的事我心情不好,脾氣暴躁了點,警方辦事有太多規章要遵循,等他們找到線索下一個受害者就出現了,必須趕在兇手殺下一個人前將他抓住,時間不等人,我不想有人像表姐那樣慘死了,為了表姐,也為了下一個無辜的人......你到底來不來?”
既然她這么說了我也只能答應了。
小雨總是快我一步想到關鍵點,平時看似大大咧咧、像炮仗一樣一點就著的小雨,沒想到在破案上腦子這么好使。
按照小雨給的地址我趕了過去,我們在落霞街碰面了。
這家花圈壽衣店位于街尾很不起眼的角落里,相當背陰,門口電線桿上掛著花圈,大大的“奠”字寫在中間,一進店就有種陰森森的感覺,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大量紙糊冥器陳列在店里,別墅、金山、銀山、小汽車應有盡有,能想到的幾乎都有,不過我沒有看到紙扎人。
小雨說她是從附近群眾嘴里打聽到的,因為紙扎人很少有人買,又易破損,基本都是需要的時候才定做,不像金山、銀山、小汽車之類的暢銷品。
店鋪里,一個頭發花白,戴著老花眼、藍袖套的老頭坐在角落里糊紙。
我客氣的詢問了有沒有紙扎人賣,老頭說:“有,要定做,一百六一個,兩個三百,一天就能做好,需要什么樣的?”
“有什么樣的?”我問。
“金童玉女。”老頭說。
小雨插話問:“有沒有紅色的紙扎人,大小跟真人差不多。”
老頭愣了下,抬頭掃了我們一眼,說:“沒有。”
我笑笑說:“這我就不理解了,都是紙糊的,金童玉女和紅色紙扎人有什么區別,不過是用的紙不同,跟人一樣換件衣服罷了,為什么不能做?”
老頭停下手中的工作,說:“你們不是買紙扎人祭奠先人,是為了調查這兩天滿城風雨的紙人殺人案吧?”
老頭戳穿我的意圖讓我很尷尬,小雨反倒釋然了說:“老板你放心,我們不是警察。”
“是不是警察無關緊要,警察早上就來問過了,但他們沒問到點子上,我也懶得多說,不理解的人我說什么都沒用。”老頭笑呵呵的說。
小雨好奇的問:“老板,你為什么不做紅色紙人啊?”
老頭干笑了聲說:“你們這些年輕人可能不知道,萬物皆有靈性,紙人一旦經過開光也是有靈性的。”
我和小雨笑笑沒有說話,這老頭一看就是在這行干了很久,有迷信心理也不奇怪,不然他這些東西也賣不出去了。
老頭見我發笑便說:“我知道你們不信,不過大千世界有些事誰又說得準,紅色紙扎人經過念經開光是很兇的,幾乎沒人敢做紅色紙扎人,一般情況下都是一些病急亂投醫的人,認為被鬼纏了,才會定制紅色紙扎人,在午夜十二點燒到地府去,以此來克制惡鬼,擺脫糾纏。”
老頭的話讓我恍惚了下,難道兇手也懂這些事,這似乎和包子店老板聽到的念經聲很吻合,兇手可能是在為紙扎人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