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想了想說:“這人話不多,聽不太出來,啊對了,他接過一個電話,接完電話好像很生氣,說了句什么譜尼阿姆。”
“撲你阿母?”小孫顫了下。
“怎么了?”我回頭問。
“這是潮汕地區的方言,我爺爺是汕頭人,脾氣很暴躁,小時候我在那邊生活過,他經常把這句罵人的話掛在嘴邊,跟國罵草泥馬是一個意思。”小孫說。
這就錯不了了,潮汕地區位于南方,氣候溫暖,潮汕人初來蘭津肯定對氣候不適應。
我馬上給肖瀟打電話匯報了情況,肖瀟聽完后說:“這就很棘手了,潮汕地區范圍很廣,再說了,人員流動性那么大,雖然能肯定兇手是潮汕地區人,但他不一定生活在潮汕地區,潮汕人闖天下是出了名的。”
我說:“他還沒適應蘭津的氣候,應該一直生活在南方,到蘭津是初來乍到,南方城市到蘭津距離遙遠,坐動車和飛機的可能性很大......。”
我的話沒說完肖瀟便反應過來了,打斷道:“你的意思是讓民航局、鐵路局配合來找這個人?”
“嗯,現在都是實名制,加上這人的特征這么明顯,應該很容易找到他,到時候姓名照片都有了,一個通緝令,全國通緝他插翅也難飛了。”我沉聲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傳來了肖瀟的喘氣聲,許久她才說:“發通緝令是需要經過公安部的,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他是兇手,根本發不了,以目前的線索只能肯定這人打造過特制棺材,跟張晨案有關,還無法肯定他是不是真兇,你這么搞法會不會玩太大了?萬一他跟畢德勝一樣只是牽連,我怎么跟領導交待?”
“這不關我的事,老劉請我當顧問可沒說過這些,我只負責查案,交待是你的事。”我說。
“你......。”肖瀟氣的說不出話來了,喘了一會氣后她才說:“我是為了張晨這個可憐的女孩!”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她這意思算是答應了,我們幾個就留在村里等消息了。
天色漸晚,小雨給我打來了電話,說要到家里找我吃飯,我只好說還在郊區幫警方查案暫時回不去,小雨悻悻的掛了電話。
我嘆了口氣,為了查案連女朋友都冷落了,好像有點不值,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了什么,是因為那個送視頻的神秘人,還是因為張天來?
我帶著小孫、小鬼在村里晃蕩,這地方鳥不拉屎,連基本的商業活動都沒有,村里找不到一家吃飯的地方不說,連家雜貨店都沒有,最后我們看到一個在地里干活的老鄉,花了十塊錢買了幾個番薯,在田邊生火烤番薯,勉強湊合了一頓。
晚上八點肖瀟總算傳來了一張照片,我趕緊拿去讓棺材鋪老板認,老板只看了一眼就斬釘截鐵指著照片說:“對,就是他!”
嫌疑人總算確定了,但也讓我陷入了茫然,因為這個嫌疑人居然是個香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