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夜涼如水。
我站在書房工作臺前,凝望著一摞漫畫稿,里面的二次元人物曾經在我腦海里鮮活的存在過,如今是時候來個徹底的告別了!
我深吸了口氣,將漫畫稿統統扔進了垃圾桶,取而代之的是刑偵手冊和一只錄音筆。
我將這兩起膠帶蟬蛹案的線索進行了匯總梳理,記錄在手冊上,然后拿著錄音筆來回踱步思考案情。
“這兩起案子基本能肯定是同一人干的,但古怪之處太多了,光是特殊的殺人手法就很值得研究了,首先,兇手用了三種方式來折磨被害人,高溫禁錮致其脫水、蟲子吃腦吸血、膠帶纏成蟬蛹窒息死亡,殺人用一種法子就行了,兇手為什么要用三種這么特殊的手法同時下手,這當中究竟有什么含義?兇手到底跟死者是有深仇大恨還是......不對,應該不是深仇大恨這么簡單,否則怎么會出現第二個受害者,這是無差別殺人,既然是無差別殺人,那兇手又是怎么選定被害人的,犯罪動機又是什么呢?”我對著錄音筆自言自語道。
我關掉錄音筆疲憊的靠在了沙發上,真是頭疼,一點頭緒也沒,只有三天時間,必須盡快破案,在肖瀟面前抬不起頭來是小事,連累清河分局這事就大了,到時候案子還會被移交到雷衛軍那家伙手上,我很不愿看到這樣的事發生。
這時候要是那個神秘人能給我送來點提示就好了,我苦笑了下,竟然對那個神秘人開始依賴了。
我把思緒從案子里抽離了出來,琢磨起了神秘人,這人每次都沒有直接提到案情,而是用了間接的方式,但每次都起到了穿針引線的作用,紙扎人詭異活動的視頻吸引了我對案子的興趣,畢德勝的照片讓我順藤摸瓜找到了盧光星,都是如此,不知道神秘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神秘人總是快我一步,不知道這次他有沒有在關注呢?
想著想著我就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黑暗籠罩著大地,天際上高掛著圓月,熟悉的小巷里,張天來就站在破碎的巷燈下,我趕緊迎了過去。
“張隊。”我喊了聲。
“恭喜你成功破解燈泡爆炸的謎團了。”張天來將灰青色的手放在了我肩膀上。
這只死人手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本能的動了下肩膀,張天來放開手,揚起邪笑問:“你有心理準備嗎?”
“什么心理準備?”我反問道。
“我的案子不簡單,牽涉到了二十年前的蘭大艾琴碎尸案,嚴格來說我是被人滅口的,我的案子只不過是蘭大碎尸案的一部分,根據我多年的經驗判斷,這案子之所以二十年破不了,可能牽涉到了利益集團,你要找的可能不是一個兇手,他可能是兩個,也可能是十個,甚至更多,你會遇到很多危險。”張天來說。
“張隊,我都已經被肖瀟拉下水了,現在想上岸都來不及了,也只能硬著頭皮干了。”我想了想說:“其實也不能完全怪你的徒弟肖瀟,事實上我已經愛上了刑偵調查了,是我自愿調查的。”
張天來不吭聲了,只是走到下水井蓋前,蹲下朝里看了看,問:“怎么,遇上棘手問題了?”
“是啊,我和肖瀟在調查你的案子過程中,居然在這下水道里發現了尸體,兇手的殺人手法很特別,兇器也很特別,拋尸手法也讓人一頭霧水,你說他想拋尸吧,可他又偏偏把第二具尸體扔在了鬧市區,哪有人拋尸扔酒吧一條街的,真是太操蛋了。”
張天來無聲的發笑,說:“人的思維是很復雜的東西,兇手想什么你當然不會知道了,除非......。”
“除非你用我的思維方式,但這么一來你很危險。”張天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