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破案帶來的成就感不錯吧。”張天來問。
“老張,要不是你一直蹲在下水道口子上提示我,這案子可能還停留在原地不動呢,也不會這么快破案了,你的功勞才最大。”我說。
張天來拉長了死人臉說:“老張?你什么時候改的口?”
我尷尬的撓撓頭說:“感覺這樣叫親切點嘛。”
張天來站了起來,神情嚴峻道:“我們越親近你就越危險,可我又不能不抓住你作為載體的機會去破案,蘭大碎尸案是我一輩子的心結,我放不下......。”
我呆呆的看著張天來,不知道他這話具體是什么意思。
張天來斜眼看著我沉聲道:“易陽,與其說是你選擇了我的心臟,倒不如說是我們選擇了彼此,對不起了......。”
“張隊,我......。”我的話還沒說完張天來就伸出大手按在了我頭頂,猛的一發力將我推進了下水道。
身體急速下落,我掉進了黑暗的下水道,滑向了無底的深淵。
“啊~~。”我驚恐大叫胡亂掙扎著。
等我猛的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在支隊辦公室里,所有隊員都仿佛靜止了一般,站在那呆呆的看著我,我大口喘著氣,心跳如鼓,身上全是冷汗,好半天我才回過神意識到是一個夢,這才無力的癱坐在了椅子上,揮手道:“沒事,做了個惡夢,大家繼續工作吧。”
大家這才埋頭繼續工作。
小鬼給我倒了杯熱水,問:“易哥,你沒事吧?”
“還好,我做惡夢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早習慣了。”我苦笑著轉移了話題問:“對了,我睡了多久?”
“幾個小時吧,對了,肖隊已經押著劉建君下飛機了,馬上就要到了。”小鬼說。
“好,我去洗把臉,等著審問劉建君。”我起身去了衛生間。
我在洗臉池邊洗了把臉,雙手無力的按在池邊,抬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眼窩深陷,神情萎靡,黑眼圈濃的都快成熊貓了。
我的精神恍惚了下,一下看到了張天來就站在鏡子里,嚇得我急急后退了開來。
張天來站在鏡子里一動不動,嘴角揚著邪性的笑容,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心臟,又指了指我。
我的呼吸紊亂了,立馬把眼睛閉了起來。
“易哥,易哥?你在廁所里嗎?師父回來了!”小鬼的喊聲傳來。
我張開了眼睛,發現鏡子里只有我不住喘氣的樣子,并沒有張天來。
我趕緊出了廁所,走廊里,肖瀟意氣風發的走在前面,身后是兩個警察押著戴手銬和頭套的劉建君,劉建君還穿著女人的連衣短裙、高跟鞋,身材性感,皮膚白皙。
在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我給了肖瀟一個眼神,肖瀟示意回隊里不用戴頭套了。
在劉建君頭套被掀開的時候,我產生了一種錯覺,感覺看到的就是一個女人,他比女人還女人!
只見劉建君淡妝濃抹,紅唇嬌艷欲滴,一雙眼睛極其嫵媚,他朝我看了一眼,嘴角揚起一絲笑意,眉眼一彎,簡直勾心奪魄,難怪魯剛和王波擋不住這種誘惑了。
劉建君被押進了審訊室,小鬼愣神道:“好美,要不是喉結還真看不出他是男人,沒有其他異裝癖的那種惡心感。”
我突然一個驚顫說:“如果不是長期的模仿、偽裝女人的行為舉止和衣著打扮,恐怕很難有這樣的狀態,我又錯了,劉建君并不是最近才回憶起往事的,他早就回憶起往事了,只是一直壓抑在心里沒有爆發,如果猜的沒錯,是因為他最近才把用來報復的蟲子培育成功,在加上三色幼兒園事件的爆發,促使他開始了殺人。”
“嗯。”小鬼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