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瀟并沒有那么不近人情,她沒有將林小茹帶離醫院,只是用手銬把她的右手拷在了病床上,讓她無法到處走動,限制了她的部分自由。
林父對女兒成為嫌疑人提出了質疑,但因為這案子的特殊性肖瀟沒有透露,只說有充分的證據,林父也很無奈。
病房里,我、吳添、肖瀟三人像三尊石像似的站在病床前看著安睡的林小茹。
這個可憐的女孩臉色蒼白,神情憔悴,連睡覺都皺著眉頭,怎么看都不像兇手,在加上二十八年前她連個受精卵都算不上,也佐證了她根本不是兇手,可為什么她的手印會出現在那幾個女孩的臉上?
“你們應該跟我的看法一樣吧,唉。”我感慨道。
吳添點了點頭:“林小茹這樣的小女生根本不可能懂那么多道家知識,不會是她。”
“這些我都知道,但警察辦案是看證據的,推測當不了證據,我只能這么做她才不會被老爸帶走。”肖瀟說。
“按照我的想法,兇手在二十八年前犯下的那個案子心態很成熟,少說也有二十五歲往上走的年紀,否則不可能犯下這么成熟的案子,現在的年紀應該在五十歲往上走了......。”我嘀咕道。
肖瀟一個驚顫說:“就我們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基本能確認兇手的特征了,只是總感覺差點什么無法匯總,我感覺咱們是不是該找個犯罪心理學專家做個心理畫像,這樣對我們破案會有很大幫助。”
“大表妹這建議不錯啊。”吳添同意道。
“辦法是不錯,只是一時半會上哪去找這樣的專家,這案子很特殊,需要一個信得過的專家才行。”我嘀咕道。
肖瀟斜眼看著我說:“你身邊就有一個。”
“誰啊?”我一時沒想起來。
“你仔細想想,姓張的......。”肖瀟提醒道。
我一個驚顫突然反應了過來,小雨!小雨是警校犯罪心理學系的學生,做心理畫像是她必須掌握的一項技能!
“不行,我不能讓小雨涉案!”我一口就拒絕了。
“在紙扎殺人案里小雨就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我現在都記得她通過懸崖峭壁上的血跡分析出兇手臂力驚人、孔武有力、受過特殊訓練,事實上最后的結果也證實了她的分析。”肖瀟猶豫了下說:“我知道你們因為張隊的事感情出現了危機,但這跟案子無關啊,是兩碼事,我又不會讓她去現場,做個心理畫像而已不會有危險的,如果你覺得面子上過不去,那我打給她,以我的名義請她協助好了。”
肖瀟說著就掏出了手機。
“喂,小雨是誰,你馬子嗎?聽大表妹這么說你馬子好像很有本事啊。”吳添揚眉八卦道。
“沒你事閉嘴!”我白了吳添一眼,吳添悻悻的閉嘴了。
眼看肖瀟就要打電話了,我嘆了口氣只好按住了她的手機,說:“要打我來打吧。”
我用自己的手機給小雨打了個電話。
小雨聽到我的聲音有點激動,我還沒開口她就自顧自的說上了:“沒想到你會主動給我打電話,這兩天聽說你都在忙學校里的案子,學校里的案子可不好辦,有那么多學生......一定遇到很大的困難了吧?你心臟不好,記得多休息,不然沒精神,很容易出事,對了,還有抽屜里的藥好像沒了,你記得去醫院取藥......這個點你吃過飯了嗎?別忙的忘記吃飯了......。”
我心里一陣感動,很想回應上兩句,不過肖瀟和吳添站在旁邊,當初又是我主動推開小雨的,人總是有抹不開面子的心理,在加上現在也不適合說這些,我只好打斷道:“小雨,你能做犯罪心理畫像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小雨才說:“這是我的專長。”
“學校的這案子很復雜,可能需要一個犯罪心理畫像師,我......肖隊說讓我找你幫忙,你愿意嗎?”我小聲問。
“愿意,在哪里。”小雨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告訴小雨地址和病房號后我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