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將王少華帶回了市局,我們客氣的向民警道謝送走后馬上就提審了王少華,我們將那段視頻播放給了王少華看,王少華一點反應也沒有,也認不出視頻里的聲音是誰的,我們甚至讓王少華壓低聲線學里面的聲音,但王少華的聲音始終不像視頻里的聲音,大史還用了聲紋識別系統來區分。
根據大史的說法,聲紋跟指紋是一樣的道理,也具有唯一性,一個人無論怎么變色,這套系統都能分辨出是不是同一個人,結果顯示不屬于同一人,但聲紋識別系統技術不是太成熟,也無法作為證據,所以我們沒辦法排除王少華的嫌疑。
王少華說,他留在黑色塑料袋上的指紋是在清點數量的時候留下的,他作為倉庫保管員,能接觸到這些黑色塑料袋留下指紋很正常,我們也覺得合情合理,但這并不能排除他的嫌疑,為了進一步肯定他的嫌疑,我們讓他回憶了這段時間以來自己干過的事,以及能給他做時間證人的人。
王少華絞盡腦汁去想這段時間每天做過的事,幸好他的生活很單調,自從刑滿釋放后王少華洗心革面做人,想挽回離異的媳婦,在造紙廠關停的那幾天,因為不計算工資,他為了盡可能的多賺點錢,拿了附近電器廠里的零部件在家里做裝搭的零散工作,他是跟附近的一個工地的民工合租的房子。
我們找到了民工詢問情況,這民工很不耐煩的告訴我們,在王少華廠里停工的那幾天,他每天把燈亮到十一二點,用電動螺絲刀裝搭零部件,把他吵得不行,為此兩人還差點吵起來了,民工言辭鑿鑿的說王少華那幾天天天都在家里,根本沒有去過別的地方。
民工一下成了王少華最強有力的證人,直接就把王少華的嫌疑給排除了,為了謹慎起見,我們還找到電器廠負責零部件的部門詢問情況,得知那幾天分給王少華的零部件已經是嚴重超標了,如果王少華白天利用民工去工地干活去造紙廠犯案,根本無法完成那樣的工作量,直到得到這消息,我們才徹底排除了王少華的嫌疑。
得知消息后雷衛軍顯得很不甘心,但也只能釋放王少華,看著王少華的離開的背影,雷衛軍恨恨的握拳砸到了墻上。
兇手浪費我們時間的目的達到了,為了排除王少華的嫌疑我們忙活到了午夜十一點,一天已經過去了。
“我早知道沒那么簡單了,兇手要玩游戲,不會這么簡單,兇手應該策劃了很久,先是分散拋尸,拋的還不是一個人的尸體,有的殘肢還是活體身上截下來的,這一切都是在浪費我們的時間,要不是法醫高駿和技術隊的大史排查的快,沒準我們還在尸塊上打轉呢。”我苦笑道。
雷衛軍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沉聲道:“看來是遇上對手了。”
“雷隊,你還沒想起來自己到底得罪了誰嗎?”我問。
雷衛軍苦惱道:“就是沒有我才急啊,昨晚我在辦公室里翻閱了大量我以前破過的涉及小孩的案子,但沒有找到哪宗案子自己得罪了人啊,真是操蛋了!”
我們正聊著小李跑了過來,匯報道:“雷隊、易顧問,尸源得到確認了,通過尸塊血跡,我們在被拐兒童的資料庫里找到了親子關系的匹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