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要報案?”孫露凝眉問。
“肯定啊,丟了這么重要的東西,要不是剛發現我們早就報案了。”巫師說。
孫露露出了為難的神色,看向了我求救,小聲問:“易顧問,這事該怎么辦?”
我大概知道孫露在為難什么,一個面具、一套衣服,單從金錢價值上來看值不了幾個錢,顯然不足以立案,但如果從宗教的角度來看,那就是巫師們的寶貝,價值連城,完全夠得上立案了,只不過這要相對于備案的宗教而言,小鎮上的這個團隊說難聽點就是一個草臺班子,這東西的價值也就沒有得到認可,再一個這兩樣東西是在侯小峰身上發現的,是很重要的證物,我們不能把這兩樣東西交給他們,可如果不交給他們祭祖大典儀式就沒法進行了,還確實是件難辦的事情。
我托著下巴想了一會說:“這兩樣東西是很重要的證物,肯定不能給他們。”
本來我還懷疑殺害侯小峰的兇手可能是巫師團隊里的人,沒想到侯小峰身上的袍子和面具都是失竊物品,也就是說兇手是外人,不過這樣還不能排除他們的嫌疑,因為有可能是監守自盜,然后故意制造失竊的假象迷惑我們。
“可這么一來儀式就沒法進行了,你也看到有多少慕名而來的游客在等著看儀式了,這儀式已經成了我們鎮上的一個旅游招牌了,如果不按時舉行會影響整個小鎮的旅游業發展的。”孫露急道。
小雨湊過來插話道:“跟這些打下手的巫師說沒用,找那尼大巫師出來談談吧。”
孫露只好點了點頭,跟巫師聊了兩句,很快巫師就進去通報那尼大巫師了,在等待期間我看了看那口專門放大巫師祭祀用品的箱子,箱子上有個銅制的小掛鎖,詢問得知鑰匙只有大巫師那尼才有。
我仔細看了鎖頭,鎖頭上也沒有被撬過的痕跡,這么一來要么兇手有鑰匙,要么是個開鎖不留痕跡的高手。
我走到院落門口看了下,院落獨門獨戶的在河邊,門口也沒有監控設備,根本無法通過監控調查,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這些巫師自證來排除嫌疑了,但這恐怕要得到那尼大巫師的同意了。
很快那尼大巫師就出來了,當他出來的時候我的想象就給擊碎了,本來還以為他是個道骨清風人士,沒想到就是一個腆著啤酒肚,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中年男人,那尼大巫師留著八字胡,一張臉圓潤泛著油光,一看就知道平時生活過的很滋潤了,他穿著西褲和襯衫,腳上踏著一雙旅游鞋,這樣的人放在人堆里都不會引起注意,其實我也清楚這類人私底下就是個普通人,只是我自己想太多了。
那尼大巫師一臉的陰郁,顯然是因為袍子和面具的丟失心情很不好。
現在的情況讓我們不得不把案情泄露給那尼大巫師知道了,孫露跟那尼大巫師談了一會,那尼大巫師眉頭深鎖保持著沉默,很明顯他也感到為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