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我看你年紀不小了,難道你是單身嗎?還要群居在這里。”小雨問。
那尼大巫師無奈的告訴我們,干這一行也是迫于家族的傳統,他也很無奈,他是有家室的,不過聚少離多,祭祖儀式也不是天天進行,每個月的初一十五都會休假,巫師們就會利用這兩天跟家人團聚。
接下來我們給其他巫師錄了口供,他們全都能為彼此做時間證人,他們沒有動機去包庇彼此,說的應該都是真的,這么一來巫師團隊的嫌疑就被排除了,嫌疑再次回到了外人身上。
我們告辭了那尼大巫師出來了,小雨沒有馬上走的意思,說是要在院墻外圍轉一圈看看,她說既然是外人作案,那也就是說兇手是潛進院子偷盜袍子和面具的,如果巫師們沒有撒謊的話,兇手除了翻院墻進去外沒有別的可能了,根據洛卡爾物質交換定律,犯罪行為人只要實施犯罪行為,必然會在犯罪現場直接或間接地作用于被侵害客體及其周圍環境,會自覺或不自覺地遺留下痕跡。
我聽得一頭霧水,孫露點點頭說:“是的,雖然我上警校時沒學過這些東西,但有些書里提到過,刑偵學里好像有不少什么定律,是可以用來協助破案,甚至找兇手的。”
“這些定律只不過是長期實踐得出的結論,其實也沒什么,人無論去哪都會留下痕跡,這是常識,你在東塘鎮呼出的一口氣也是你留在這里的東西,只是沒法甄別罷了,但你還是留下了東西,這就是這個定律的意義,兇手偷盜袍子和面具,行為這么復雜,不僅僅是呼吸那么簡單,所以肯定會留下很多痕跡,只是需要我們去發現。”小雨頓了頓說:“其實剛才在里面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那些箱子,箱子上沒準會有偷盜東西的人留下的指紋,不過箱子很多巫師都碰過,即便有兇手指紋也給破壞了,而且以這兇手的冷靜心態,我估計他會戴手套作案,所以提取不提取指紋都不重要了。”
我和孫露聽得直點頭。
我們圍著院子轉了一圈,右側院墻邊上種著幾棵樹,這幾棵樹的樹干高度剛好跟院墻齊平,如果爬上樹站上樹干,很容易就能翻進院子了。
小雨也意識到了這種可能性,馬上讓我爬上樹干看看,我只好爬上去了,沒想到還真在樹干上發現了一些泥土,樹干離地有兩米的高度了,泥土應該不可能跑到樹干上,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有人鞋底沾了泥土踩在樹干上留下的!
我順著樹干朝院墻上看,發現了更為欣喜的線索,院墻上有一個完整的鞋印!
我激動的將發現告訴了孫露和小雨,孫露讓我先用手機拍下來,然后爬到院墻上量下尺寸,我照辦了。
我在院墻上把鞋印拍了下來,從鞋印的花紋來看是一雙男士的皮鞋,至于大小因為沒精密工具沒法測量,但我拿手丈量了下,應該有40碼到43碼大,本來按照市里的刑偵技術,這種鞋印算是很重要的線索了,可以給鞋印3d建模,通過高科技的手段運算,直接得出這人大概的身高、體重等數值,甚至還可以判斷出他走路是內八字還是外八字,把一個人的基本特征都給反映出來,可惜這里條件太差了,沒法做這些事,我又不想去麻煩馬永波了,而且我也有點私心,想證實下自己在不靠科技技術和大量警力的情況下,究竟能不能破一宗復雜的案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