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匆匆趕到了事發的音樂餐廳,餐廳門口停著兩輛閃著燈的警車,門口也被拉上了警戒線,許多民眾因為這架勢都很好奇,圍在警戒線邊上翹首朝里觀望著。
這情況讓我很不滿意,孫露也有點不高興,馬上上前疏散人群,可惜作用并不大,群眾的好奇心遠遠超過了害怕心理。
事已至此也只能這樣了。
在一個民警的帶領下我們進了音樂餐廳,餐廳的吃飯區域坐著一對滿面愁容的中年男女,男的手中捏著廚師帽,不停的在抽煙,顯得很焦慮,女的在旁邊雙手攥在一起,顯得很緊張。
民警介紹說這兩個人是一對夫婦,來自紹興,是餐廳的老板,就是他們第一個發現后廚現場并報案的。
我瞥了他們一眼就朝后廚方向過去,還沒靠近我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熏得人都有點反胃,等走到后廚門口一看,我們幾個全都發出了一聲短促的驚呼,映入眼簾的一幕太瘆人了。
只見整個后廚到處都是血,天花板上有噴濺的血點子,地上有橫流的污血,墻上也有大面積的潑灑狀血跡,廚房的抽油煙機以及各種廚具上也都沾滿了血,后廚有一扇帶玻璃的門,但玻璃已經碎掉了,門邊的地上有很多碎玻璃。
“靠,這也太.....。”吳添驚得直咽唾沫。
“這是打過仗了嗎?”我皺起了眉頭。
民警凝重道:“我們已經簡單鑒別過了,是人血,我懷疑就是早上發現的死者侯小峰的,不過是不是就要把血樣送到縣城化驗才知道了。”
“那趕緊去辦吧。”孫露沉聲道。
民警馬上就出去做事去了。
我們幾個站在后廚門口都沒有進去,雖然現場很血腥,但我們倒不是怕,而是到處是血,壓根就沒有落腳的地方。
小雨臉色慘白,現場讓她產生了不舒適感,孫露見狀就帶著我們退了開來,去了餐廳吃飯區域。
這時候有個民警在給餐廳老板夫婦錄口供了,老板娘已經哭起來了,在那哽咽的敘述怎么回事,我們聽了個一清二楚。
根據老板娘的說法,這家店是他們夫妻經營的,老板就是餐廳的大廚,老板娘負責收銀,服務員只有兩個,都是老板娘的親戚,一個是她的表弟,一個是她的外甥,算是一家家族經營的小餐廳吧。
因為都是自己人,兩個服務員上班時間也沒規定的那么死,只要在下午兩點左右過來就行了,先來的都是老板夫婦,民警詢問了兩個服務員的情況,讓老板娘把他們叫過來,要排除他們的嫌疑。
這家音樂餐廳夾在酒吧街上,酒吧的營業時間都是晚上,所以音樂餐廳的營業時間只能屈服于酒吧營業時間,因為他們的客源是重疊的,最早也是從下午茶開始,中午是不做午餐的,這就導致了他們開門的時間很晚,餐廳老板夫婦也都是中午十二點吃過飯后來做營業的準備工作,餐廳的打烊時間也是跟著酒吧的營業時間來的,通常都在凌晨兩點左右。
今天老板夫婦中午十二點多來開門的時候,就感覺不對勁了,老板一開門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等他聞著血腥味進后廚的時候被嚇了一跳,老板娘想要進去,老板怕她受刺激將她推開,但老板娘還是無意間看到了,嚇的差點暈過去。
孫露想了想就過去問了一個問題,問完回來后說:“老板說昨晚生意一般,凌晨一點左右就沒客人了,所以一點半就關門了,這樣能把兇手犯案時間進一步精確了。”
我點點頭說:“那也就是說兇手是在昨晚一點半以后來的音樂餐廳,侯小峰遇害的時間是在昨晚一點半到凌晨五點左右,不出意外音樂餐廳就是第一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