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疑惑道:“我有點不太理解,兇手為什么選在這家音樂餐廳行兇,這有什么說法嗎?”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最大的可能性是兇手熟悉這家餐廳的營業時間,知道那個時間段沒人,所以選擇在這里行兇,就像小偷知道這家沒人,才會進去偷東西的道理一樣,這也進一步肯定了兇手對東塘鎮很熟悉的推斷,要么是本地人,要么就是在本地居住超過了三年。”我說。
小雨點頭道:“也是,只有熟悉才會選擇這里。”
孫露看向吳添,表情中透著一絲不屑,問:“吳哥,你不是說兇手放侯小峰的血是為了祭祀嘛,現場你也看過了,這哪有祭祀的樣子。”
“我......。”吳添被頂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我陷入了沉思,其實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是我一直想不通的,侯小峰的傷口在雙手腕上,刀口也很小,兇手下手的手法很精準也很柔,應該不會造成后廚那樣恐怖的場景,后廚里的場景更像是胡亂屠戮的現場,這讓我覺得很奇怪。
我正想著問題的時候一個民警進來匯報,說是縣城下來的法醫到了,他已經直接被帶到了這里來。
法醫的到來讓我們很高興,總算來了一個專業人士,不過等法醫進來的時候我的心一下就跌落到了底谷,孫愛民這是搞的什么名堂,不是說請縣城刑偵隊的法醫來嗎,怎么請了一個滿頭白發佝僂著背,不住咳嗽,連走路都不利索的老頭來!
老頭的狀態看著就像是生了重病似的,我們幾個面面相覷,吳添嘴角抽搐了下,小聲問:“露露,這老頭就是你們說的縣城刑偵隊的法醫?我看更像是個從敬老院出來的啊。”
孫露一臉尷尬,說:“我也不知道我爸說的縣刑偵隊法醫會是退休的縣刑偵隊老法醫王國壽,王國壽是我爸以前在縣城公安局工作的時候認識的。”
王國壽看著有七十來歲了,只見他挎著個法醫箱子,進門后首先找了張椅子坐下,不住喘氣,說自己走不動了,要先休息下,還讓民警給他倒水。
孫露無奈的嘆了口氣,主動迎過去跟王國壽打招呼,說明情況。
我們幾個有氣無力的坐了下來,現在只能等著了。
小雨見我情緒不好,安慰道:“你也別不高興,有專業的技術人員總比沒有的強,再說了法醫這一行是越老經驗越豐富。”
“這個我知道,我不是懷疑他的能力,人家畢竟也是專業法醫出身,不過這也太老了點,上了年紀行動不方便,腦子也沒年輕人好使,這對爭分奪秒的案子來說相當不利啊。”我說。
吳添接話道:“的確是這個道理,這老頭看著上炕都費勁,還上什么案發現場。”
我嘆氣道:“算了,現在也只能這樣了,小雨說的也有道理。”
我心里已經明白孫愛民請這老法醫是什么意思了,主要是想把這案子留在東塘鎮,如果能破案,那就是政績一件,如果請了縣城的法醫過來,那情況就兩說了,縣城法醫隸屬刑偵隊,他到東塘出外勤,縣刑偵隊肯定會知道,要是案情嚴重縣刑偵隊肯定會接手了,也罷,反正這案子本來我就想證明下自己的獨立破案的能力。
在等待了五分鐘左右老頭終于休息好了,孫露扶著他前往后廚觀看現場,我們幾個跟著后頭。
“老易,咱們打個賭怎么樣?”吳添突然玩心大發說。
“賭什么?”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