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小雨就插話了:“易陽的意思是從現有的線索來看,兇手心思比較縝密,所以他絕不會大意的在監控里留下自己的身影。”
孫露好奇道:“怎么說,我還是有點沒明白,小雨,麻煩你能說的具體點?”
小雨說:“首先兇手知道音樂餐廳昨晚一點半打烊了,才選擇了音樂餐廳作案;其次正門也能進去,但他沒有通過正門,很明顯是因為酒吧街那個時間點還有商家營業以及有監控的原因;最后他連打碎玻璃都小心翼翼的,這所有的一切都在反應出他很謹慎。”
孫露明白過來了,若有所思道:“所以他選擇了走后廚的門,不過后廚的門外是一條不到兩米寬的回廊,基本不能走人了,因為商家都把這條回廊當做廚房清洗的用地了,回廊外是河,這么說......。”
小雨接話道:“兇手是走水路過來的,這么一來就能避開所有人的視線和監控,他能顧慮的這么全面,不出意外應該在監控里找不到他的身影,但孫姐你說的也對,自信的推測是沒用的,查案是講究證據的,所以這監控還是得看。”
小雨說著就白了我一眼,向我示威。
我有些無語,其實我知道這監控是必須要看的,只不過祭祖大典就要開始了,我還急著帶吳添去看呢。
“換句話說兇手還是個游泳健將,兇手的畫像越來越清晰了,稍后等血液化驗結果和尸檢結果出來,我在做個更為精準的畫像,這樣就能縮小犯罪嫌疑人的范圍了。”小雨說。
我苦笑道:“小雨,你說的對,我盲目自信的推測沒用,萬一監控里有線索那就是我的嚴重疏忽了,我看這樣吧,你和孫露留在這里看酒吧街的監控吧,我帶老吳去看祭祖大典就行了。”
“也行吧。”小雨答應了下來。
我們分頭行動了。
我和吳添到祭祖大典儀式廣場的時候發現已經人山人海了,我們都找不到合適的觀看地點,無奈只能站在外圍的石橋上遠距離觀看。
儀式現場被布置的很神秘,一條黑色的地毯從廣場中心一直鋪到了臺子上面,兩側路引支著鍋,鍋里燒著炭火,火光沖天,臺子上已經掛起了黑紅相間的幡,上面有些古古怪怪的符號和圖案,巫師團隊的人已經打扮好了,全都穿著寬大的袍子,戴著面具,氣氛頗為神秘。
大巫師那尼穿著一套略有些發舊的袍子,戴著一張油漆已經剝落的面具,看樣子他從父親的墳里找到了代替品,也夠為難他了,為了這事挖了自己父親的墳。
由于我已經看過一次了,所以沒什么新鮮感,倒是吳添一直雙手叉在胸前,眉頭緊鎖,聚精會神,神色十分嚴峻的盯著廣場上的動靜。
看他這樣子我知道肯定是在腦子里搜刮自己對薩滿教的知識,來分析眼前的情況了,我也不敢去打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