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式很快就要開始了,工作人員拿起麥克風示意現場的人群安靜下來,緊跟著就播放起了音樂,這些音樂充滿了神秘感,也不知道是不是薩滿教的特有的音樂。
一曲音樂結束后,工作人員又點燃了一個煙花,煙花在天空中炸響,大量彩花紙片從天空中飄下,場面蔚為壯觀,觀眾們發出了熱烈的掌聲。
我看了看吳添,他一點反應也沒有,始終保持著一個姿勢和神態一動不動。
煙花放過之后儀式算是正式開始了,那尼大巫師站到了廣場的中央,雙手持一把骨頭做成的權杖朝天高舉,頭仰著,嘰里呱啦的喊叫著什么,觀眾們都被這神秘的氣氛吸引,舉著手機不斷的拍照、攝影。
那尼大巫師這么一弄,幾個巫師開始走到廣場中央圍成了一個圈,將那尼大巫師簇擁在了中間,跟著拿出手鼓,敲擊出有節奏的鼓點,隨著鼓點他們也作出了相應的動作,就像是在跳舞。
折騰了有五分鐘左右,那尼大巫師展開雙手,兩個巫師過去將他架起,其他巫師也靠了過來,最后用自己的手臂搭成了一個坐臺,那尼大巫師站在手臂搭起的坐臺上,揮舞權杖,又是一段向上天祈求什么似的舉動,緊跟著他才盤坐了下來,巫師們逐漸開始挪動,將那尼大巫師抬著朝臺子過去。
他們從黑色地毯上踏過的時候經過了路引的鐵鍋炭火,那尼大巫師朝著鐵鍋一揮權杖,指向其中一個鐵鍋,里面的炭火火焰猛的騰起形成一個火球,這一幕又讓現場發出驚呼,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
那尼大巫師反復如此,指向哪個鐵鍋,哪個鐵鍋里的炭火火焰就騰起火球,確實很神奇。
巫師們將那尼大巫師送到了臺子上才放了下來,然后圍著臺子又是一陣擊打手鼓舞動,持續了十分鐘左右,才慢慢退下臺子,站在了臺子的樓梯兩側,變成了守衛似的,站在那一動不動。
那尼大巫師此時站在高臺上大聲呼叫,將幡一抖,開始又唱又跳的做法。
我昨天看過,知道這個過程起碼要持續半個小時,我有些看不下去了,于是朝吳添看了眼,吳添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我忍不住要發問,不過我剛張開嘴要說話吳添卻突然嘆了口氣,說:“走吧,完全沒必要在這里浪費時間了。”
“怎么說?”我問。
“果然不出所料,只有薩滿的形,內在的內容基本就是表演了,是一個有形無實故作神秘,集聲光電的舞蹈、雜技、魔術表演罷了,毫無意義,也只能是一個旅游項目了,他們壓根就算不上是薩滿巫師。”吳添說著就調頭就走。
其實我也猜到是這結果了,嘆了口氣跟上了吳添。
我給小雨打了個電話,問她監控看得怎么樣了,小雨告訴我她和孫露一起調取了附近酒吧的監控,但并沒有什么發現,結果跟我們推測的一樣,不過倒是讓孫露看到了我倆在酒吧街摟摟抱抱、卿卿我我回去的尷尬一幕。
我們幾個匯合后孫露看我的眼神也有點不好意思,我們撇開了話題,孫露打算回去等王國壽的驗尸結果,我想了想說:“王老動作那么慢應該沒這么快,回去也是等,倒不如先在外圍多查點線索,王老要是尸檢好了肯定會通過孫所長聯系我們的,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