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露好奇道:“我們還要去哪里啊?”
我掏出那張手寫的名片沉聲道:“死者侯小峰的住處,案發到現在我們都沒去過他的住處,他的住處也最能反映出一些問題。”
孫露說:“我倒是在案發后讓兩個民警去過侯小峰的住處,不過你放心,我沒讓他們碰任何東西,只是例行公事看了下,侯小峰的住處還保持著最原始的狀態。”
“嗯,這樣最好,走,我們過去看看。”我說。
我們驅車到了侯小峰的住處,他的住處離東塘的旅游景區還有點距離,都快接近農田了,開車花了將近二十多分鐘才到,可能是這里比較偏,房租不是太高的原因,才讓他住到了這邊來吧。
我們找到了房東,房東已經知道侯小峰死了,不過他對侯小峰印象并不是太好,說話語氣也顯得很不客氣,對于侯小峰的死他只覺得幸運,因為侯小峰沒死在他的出租屋里,否則他這屋子都租不出去了。
房東對侯小峰似乎很不滿,我詢問他對侯小峰這個人的評價,房東說侯小峰每次交房租都不積極,每次都要等他敲門催好幾次才交,而且他這人不修邊幅,房東偶然看到過房間里面的凌亂樣子,所以對侯小峰沒什么好感。
房東將鑰匙交給我們后問這間房多久才能重新租,孫露告訴他只要侯小峰的家屬過來收拾了東西就能重新租了,侯小峰的家屬三天后會過來,房東這才高興的離開了。
“唉,真是世態炎涼啊,侯小峰生在一個沒有溫暖的家庭不說,怎么遇上的人也都是這樣的,也真夠可憐的。”我嘆氣感慨道。
小雨說:“這恐怕跟侯小峰的性格缺陷有關系。”
“性格缺陷?”孫露納悶道。
“是的,種種跡象已經說明侯小峰不會處理人際關系和不通人情世故,所以生活才一團亂,他是個偏執狂,是某方面的天才,卻是個生活白癡,易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房東之所以對侯小峰沒好感是有原因的,因為無論是誰,長期跟這樣的侯小峰這樣的人接觸,都不會有好感。”小雨說。
吳添接話道:“他讓人不待見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窮,剛才你們也聽到了,侯小峰每次交房租都拖,估計手頭很拮據,在小鎮上畫畫能賺多少錢,每天能混頓飽飯都不太容易,這年頭是個笑貧不笑娼的社會啊。”
我們幾個都很唏噓,覺得侯小峰太可憐了。
孫露這時候把房門給打開了,在門被推開的剎那,一股食物腐敗的酸臭味就飄了出來,讓人下意識的捂上了口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