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添點頭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百會穴要是被擊中,輕則昏迷,重則死亡,根據這根針的深度,兇手只是把死者弄昏迷。”
小雨若有所思道:“侯小峰雖然是個男人,但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藝男,起初我推測兇手可能是個青壯年,但兇手如果是個青壯年的話,一雙拳頭就能控制住侯小峰了,但兇手沒有這么做,還借用了一枚繡花針作為工具......這么看來兇手可能體質一般,甚至是上了年紀了,為了方便控制才用了自己熟悉的手法弄昏侯小峰。”
“要照你這么說我覺得王老才最像兇手,他對這些都了解啊。”吳添說。
王國壽哈哈大笑說:“我還確實有點符合特征啊。”
吳添也陪笑道:“王老你別介意,我只不過是看氣氛凝重,開個玩笑罷了。”
王國壽沒說什么了。
小雨點頭道:“謝謝王老的提醒,這樣犯罪嫌疑人的畫像就更清晰了。”
小雨開始做犯罪嫌疑人的畫像了,隨著小雨的描敘,犯罪嫌疑人的樣子出現在了我們的腦海里。
男性,三十到五十歲之間,體弱又或者上了年紀,受過相應的教育,學歷不低,有一定的素質,有修養,長著一張憨厚或者人畜無害的臉,酷愛傳統文化,對中醫針灸和薩滿宗教有研究,且是有深入的研究,否則無法利用針灸手法去控制一個男人,曾從事過公交車司機的職業或很了解這個職業,對破窗器很了解,現在可能從事傳統文化類型的事業,諸如中醫、推拿之類的工作。
由于兇手殺害侯小峰的手法殘忍且帶有儀式感,不像是普通的仇殺,所以小雨認為兇手殺害侯小峰可能只是一個隨機的選擇,放血折磨死者又將其打扮成薩滿巫師的樣子,都反應出兇手很憎恨薩滿教的儀式,兇手可能就受過類似的傷害,兇手可能是個ptsd患者,侯小峰可能在某一方面刺激了兇手,導致兇手選擇了他作為發泄的對象,像這類兇手一旦開始就不會停下來了,可能還會出手殺人,這是個連環殺手!
小雨分析到這里的時候突然睜開了眼睛,大口的喘氣,好像被自己的分析嚇到了。
“你怎么了小雨?”我擔心的問。
“快保護餐廳老板夫婦,他們很可能是下一個受害者!”小雨緊張道。
“為什么啊?”孫露詫異道。
“因為兇手將血潑到了餐廳的后廚,類似于狗在電線桿撒尿一樣的舉動,是一種標記又或者警告儀式,餐廳老板夫婦可能在不經意間得罪了兇手,只是他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小雨喘著氣說。
吳添緊張道:“有沒有這么邪性啊。”
孫露說:“我這就通知下去,馬上帶人去保護餐廳老板夫婦。”
我點了點頭,孫露就沖出去了。
“你讓警察去保護老板夫婦,那我們干什么?該不是想讓我們去抓兇手吧。”吳添說。
王國壽怪笑道:“你想的美,這種活哪輪得到你來干,你們走吧,去派出所等著,可以先按照小姑娘的犯罪心理畫像,通過當地戶籍和外來人口暫住的登記,找出有嫌疑的人啊,其他的你們還真做不了什么了。”
王國壽說的沒錯,事情做到了這種地步,我們調查的任務也基本算是完成了,剩下來抓兇手和保護受害者的工作,只能留給真正的警察去做了。
“王老,這尸體怎么辦?”我問。
“留在這里等家屬來認領吧,待會我做點防腐措施就行了,你們先去派出所,門口那個民警等下會送我去派出所,你們不用擔心我。”王國壽說。
我們只好先回了派出所,我找孫愛民說明了情況,他倒是很配合,資料檔案任由我調閱,只不過這個工作量太大了,我們幾個只能慢慢翻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