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瞌睡來襲。
我的眼睛都看的發澀了,也沒發現有什么可疑的人員,我朝辦公室里一看,吳添已經趴在辦公桌上睡的哈喇子都流出來了,小雨也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了。
也不知道孫露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我想了想就給孫露打去了電話。
電話接通后孫露跟我匯報了情況,說老板夫婦都很平安,一點動靜也沒有,孫露說即便如此也不能放松警惕,她打算讓民警24小時值班看守,希望不要再發生意外了,同時也希望能守株待兔到兇手。
掛了電話后我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可始終想不到哪里不對勁,想著想著,我的腦子里突然閃過了那兩個服務員!
靠,沒準兇手潑血警告的不是老板夫婦,是餐廳里的服務員也不一定!
我立即又給孫露撥去了電話,將這個可能性告訴了孫露,孫露立即派人去求證了。
沒多久孫露就給我回了電話,語氣十分緊張,只聽她說:“易哥,你說的沒錯,很可能真是那兩個服務員其中的一個,因為這兩個服務員都是老板娘的親戚,也是餐廳的員工,我讓老板娘帶我去找他們了,結果發現人只有一個了,只剩下老板娘的外甥了,老板娘的弟弟不見了。”
“你們在附近找過沒有?”我問。
“一直在找,老板夫婦因為弟弟不見了,也陪著我們一起找呢。”孫露頓了頓說:“根據老板娘外甥的說法,他說他的這個表舅腦子有點不好使,平時很老實,除了在音樂餐廳上班外就是在出租屋內睡覺,隱晦點說就是智商有點問題,但又不是那么傻,平時還看不怎么出來,老板娘說他弟弟壓根不熟悉東塘,這么晚還不回來確實有點問題。”
“要不要我們也過去一起找?”我問。
“不用了,你們又不熟悉東塘,這大晚上的你們來了無濟于事,這邊的事交給我就好了,對了,通過小雨的心理畫像你們找到可疑的人了嗎?”
“沒有啊,我正著急呢。”我無奈道。
“別急,急也沒用,不說了,我先找人,掛了啊。”孫露說著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后我急的原地打轉,如果小雨的推測不錯的話,現在外面的情況很危急,如果不盡快找到人,兇手可能對他實施毒手了。
小雨已經被我打電話的動靜吵到了,過來詢問怎么回事,我把音樂餐廳低智商服務員失蹤的情況說了一遍,小雨一聽也陷入了焦急狀態,我們很想出去找,但孫露又說的沒錯,我們對地形不熟,就這么出去就是亂撞的無頭蒼蠅,現在我們也只能等著,祈禱著孫露那邊能傳來好消息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看就要到午夜十二點了,但孫露卻仍沒有傳來消息。
“幾位,你們還在忙呢啊?我給你們安排了招待所,要不要先去休息?”孫愛民敲響了辦公室的門說。
“孫所,我們現在哪有功夫睡覺啊。”我說。
話音剛落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接起來一聽是孫露的。
孫露在電話里吁了口氣說:“你們放心吧,人已經找到了,那小子跑去黑網吧上網,我們的一個同事把他揪出來了,他說看表外甥經常上網很起勁,所以就想學學,真是的,害我們瞎找浪費了大量警力和時間。”
聽到這消息我首先就是松了口氣,但心里同時又升起了一個疑問,難道后廚那些血不是警告的意思?
按照小雨的說法這兇手是個連環殺人犯,如果不是音樂餐廳里的人,那誰是下一個?
我正想著問題,孫愛民突然指著趴在那酣然大睡的吳添,皺眉道:“哎呀,這位小同志怎么就這么睡了,口水都把口供文件打濕了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