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一看也是皺起了眉頭,于是趕緊把他弄醒了,吳添睡眼惺忪的問:“有發現了?”
“對,發現了一頭懶豬!”小雨嗤笑道。
“你的口水把口供文件都打濕了,趕緊擦擦啊。”我責怪道。
吳添這才回過神,手忙腳亂的拿紙巾擦文件上的口水。
孫愛民搖了搖頭苦笑道:“這案子是我們的,本來應該由我們偵破,真是辛苦你們了啊,房卡給你們放這里了,要是累了就先去休息吧,王老被民警送到了招待所,我過去打個招呼,他上了年紀我還請他過來辦案,怪難為他了,我家露露要是回來了讓她早點回家,我先走了。”
孫愛民放下房卡就打算離開,小雨好奇道:“孫所,你女兒在外頭辦案,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嗎?”
孫愛民回頭道:“擔心啊,為什么不擔心,不過她是個警察,這是工作,我擔心也無濟于事,放心吧她能照顧自己。”
我們跟孫愛民道別后發現吳添站在那拿著文件出神,也不知道怎么了。
“老吳,你咋了,讓雷劈了?”我好奇道。
吳添好像沒聽到一樣一動不動。
“老吳?”我又喊了一聲。
吳添這才突然反應過來,慌忙繞過桌子把文件遞了過來,說:“你們看這份口供!”
我和小雨湊過去看了下,這是報案人程昌盛的口供,這一看我們也是愣住了。
老程程昌盛,五十六歲,山東菏澤人,高中學歷,菏澤公交集團退休職工,退休后來東塘開了字畫店,已經有八年了,算是半個東塘人,酷愛中國傳統文化,但凡是中國的傳統文化他都懂一點,字畫、中醫、宗教、民俗、武術他都略懂。
“老程怎么這么像小雨犯罪心理畫像的兇手......。”看完口供里的資料后我愣道。
“難道兇手是老程?”小雨也吃驚道。
“不可能啊,你們不是查看過監控,侯小峰的遇害時間是在午夜十二點到凌晨五點之間,老程自從昨晚關店后就一直沒出來,直到早上五點才出門晨練,還是報案人呢,如果是兇手他報案不是多此一舉了?難道是賊喊捉賊?”吳添納悶道。
“一般情況下賊喊捉賊都是為了混淆警方視線,讓警方首先排除對他的嫌疑。”我頓了頓說:“事實也證明老程的確有不在場的證明,他是早上五點才出門的。”
小雨突然一個驚顫問:“其實還存在另外一種可能性,有一類兇手為了得到心理的滿足感,在殺人后會重返案發現場,從中獲取心理上的滿足,甚至會最大程度的參與到案子中,我記得孫露姐說過,老程報案后并沒有馬上離開現場,甚至協助她打撈侯小峰的尸體,正常的報案人對這種事很怕,也很忌諱,老程的做法確實有點反常啊。”
我搖頭說:“可老程沒有作案時間啊,而且孫露也說過老程是個熱心腸,協助警方撈尸或許只是熱心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