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沒多說什么,帶著我們進了黃俊生的臥室,打開他的柜子和床頭柜翻找線索,黃俊生的柜子里沒幾件衣服,只有幾件灰色和藍色的衣服,顏色十分單一,的確像是一個活在七八十年代的人,而且這幾件衣服都洗的發白了,一看就知道穿了很長的年頭了,除此之外我們還看到了一套被疊的沒有一絲褶皺的褪色軍服,在軍服上還掛著七八枚軍功章,黃俊生好像立過很多戰功,這些軍功章都是他榮譽的象征。
吳添在床頭柜的抽屜里發現了一個銹跡斑斑的鐵盒,我們打開看了看,發現里面是一些黑白老照片,有些是從報紙上裁剪下來的,有些則是戰地記者拍的,大多都是黃俊生跟戰友們一起拍攝的,除了照片外我們還在鐵盒里找到了一封信,看信上的日期,就是半年前的。
我們也顧不上什么隱私了,大概瀏覽了下內容,這信是一個叫宋遠清的人寄來的,這個叫宋遠清的在信上管黃俊生叫老連長,宋遠清說這些年來他一直通過各種渠道在打聽黃俊生的消息,宋遠清很自責,說黃俊生當年如果不是因為在戰地救了他,就不會被敵人擊中腿部神經導致殘疾了,如今自己有這樣的成就也得益于黃俊生,他想邀請黃俊生去自己的家鄉去做客,還要報答黃俊生的恩情,宋遠清在信里透露,自己的生意做的很大,是浙江紹興一家酒廠的老板。
這封信透露了不少信息,黃俊生當兵的時候當過連長,他的腿落下殘疾是因為救戰友宋遠清,這封信寄來的時間點剛好是黃俊生失蹤的那段時間。
“從黃俊生家里的格局來看,黃俊生很留戀部隊的生活,仔細想想一個指揮著眾多戰友作戰的連長,在部隊可謂是很風光的,但腿部殘疾后他無法跟戰友并肩作戰,甚至不可能在當兵了,上頭應該把他送回了老家,這對他來說是個巨大的打擊,因為殘疾黃俊生也娶不到媳婦,這或許是造成他回歸心理的根本原因。”小雨說。
我對這封信的時間和黃俊生失蹤的時間產生了疑問,嘀咕道:“黃俊生失蹤的時間正好是這封信寄來的時間,這未免有點太巧了吧......。”
吳添接話道:“難道黃俊生是因為受到老戰友的邀請,去了紹興才失蹤的?”
小雨沉聲道:“想要確定是不是很容易,直接打電話詢問這個宋遠清不就知道了,信上還留了手機號碼呢。”
我看了看時間,這三更半夜的給一個老人家打電話不太合適,還是等天亮再說吧。
我們打定主意后帶著這些東西暫時回了吳添的倉庫,我也決定延后把鏈條槍送給雷衛軍的打算,等我們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再交給他也不遲。
“這信上透露的信息挺多的,這么重要的線索雷衛軍怎么沒注意到,反而被我們發現了。”吳添有些納悶。
我和小雨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因為我們不清楚這是雷衛軍故意留下給我們的,還是他們壓根就沒認真搜查過黃俊生的家。
回到倉庫后我們睡了幾個小時,等天亮后我馬上撥通了信上的號碼,接電話的是個女人,我冒充要大量進貨的酒商,女人才說自己是宋遠清的女兒,她說宋遠清在院里澆花,讓我們等一會,她把手機拿過去。
宋遠清接起電話后我以警方顧問的身份,向他詢問關于黃俊生的事。
“蘭津警察警隊顧問?”宋遠清納悶的嘀咕了句。
“請問宋老認識黃俊生嗎?”我直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