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遠清立即激動了起來,問:“認識,他是我的老連長,老連長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怎么跟警察扯上了?”
我想了想說:“實不相瞞,黃俊生半年前已經失蹤了,警方一直在尋找他。”
“啊?!”宋遠清詫異道。
“不知道宋老您跟黃俊生有沒有聯系呢?”我問。
宋遠清遲疑了一會說:“老實說我也一直通過各種渠道打聽老連長的消息,半年前才打聽到他在蘭津的地址,老連長沒有電話,我就寫了封信過去,想邀請他過來做客,不過遲遲沒有收到他的回信,本來我想親自過去,可惜廠里事情太多,我兒子女兒又不成器打理不了廠子,我根本走不開,所以這事就被耽擱了,對了,你是怎么找到我聯系方式的?”
我說:“從你寄來的信里發現的,所以就問問你黃俊生有沒有找過你。”
宋遠清嘆道:“唉,他要是來找我就好了,我就可以把恩還掉了,不過他是真的沒來過啊。”
宋遠清一系列的反應很真實,因為我開著免提,小雨在旁邊聽到了我們的對話,她分析說宋遠清完全沒有撒謊的跡象,說的應該是實話,他的確不知情。
在掛電話之前宋遠清千叮萬囑,希望我有消息可以第一時間通知他,還說如果有需要他可以提供經濟上的支持。
掛了電話后我們陷入了茫然,吳添說:“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黃俊生接到宋遠清的信后很高興,因為可以有機會見到老戰友了,他可能獨自出門去找宋遠清了,只不過在這過程中發生了意外,被兇手擄走了。”
我和小雨對視了一眼,覺得這種可能性還是存在的,但具體是什么情況就不好說了。
正當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小鬼突然給我發來了一條短信,馬永波經過連夜的化驗提取到了白沙煙頭上的dna信息,經過比對dna庫發現是屬于一個有案底的刑滿釋放人員的,名字叫郜元浩,四十五歲,當年因打架斗毆不小心打死了人,犯下過失殺人罪被判了十三年,不過在里面他努力改過自新,坐了八年牢就提前釋放了,釋放日期正好就是黃俊生失蹤的那段時間。
這消息讓我們很振奮,很快小鬼又發了信息過來,由于郜元浩必須在指定的日子前往居住地派出所報道,所以他的信息很全,郜元浩住在老城區的一棟老舊筒子樓里,從事停車場收費員的工作。
當我們看到郜元浩的詳細居住地點時都愣住了,這棟老舊的筒子樓不就是黃俊生居住的那棟嗎?這絕對不是巧合那么簡單,郜元浩的嫌疑陡然上升,如果能抓到郜元浩,或許就能還我的清白了。
一想到這里我的興奮,也顧不上是白天了,就要去找郜元浩,小雨和吳添也沒有阻攔我,因為我們都不想再過這樣東躲西藏的生活了,即便郜元浩不是兇手,那至少也能證明在烏鴉山的案發現場曾有第三者出現過,那么對我不利的鐵證就變的有疑問了,根據現有的法律,在刑事訴訟中遇到事實無法查清或查清事實所需成本過高的情況,當公安、檢察機關所獲取的證據不能達到使人們消除合理懷疑的程度,只能作出有利于被告人的判決。
我洗脫嫌疑的機會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