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衛軍說:“這只是你的片面之詞,或許你是故意在我和肖瀟面前演戲,其實你早就查到了黃俊生,為了給張天來報仇,所以把他給殺了,別忘了你女朋友張思雨是張天來的女兒,你完全有動機去殺了黃俊生,給他報仇。”
“我不否認你推測的有道理,動機也成立,不過在事實真相曝光前,所有合理的推測都是在講故事,不能證明什么!”我沉聲道。
雷衛軍被我頂的說不出話來了,但他很快從資料里抽出了一張紙,問:“我們警方辦案是講證據的,既然你認為我在講故事,那這些你又怎么解釋?在烏鴉山的案發現場發現了大量你的生物痕跡,甚至在兇刀上也發現了你的指紋。”
我冷冷一笑說:“雷隊,如果有人存心要嫁禍我,想收集這些東西還不容易嗎?只要在我去過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收集我留下的生物痕跡就行了,這個人甚至進了我的家,偽造了一切能使我定罪的所謂證據。”
雷衛軍也冷笑道:“鐵證如山,你這辯解似乎有點牽強了,對方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緊緊握拳,咬牙道:“因為我正在接近張天來死因、以及蘭大碎尸案的真相,對方要殺黃俊生滅口,要讓我無法調查這兩起案子,甚至要鏟除我!所謂的鐵證如山只是你們以為的鐵證,我已經能證明案發現場出現過第三人了!”
雷衛軍很詫異,問:“什么證明?”
于是我就把那晚在烏鴉山的發現說了一遍,只要雷衛軍找肖瀟、小鬼和馬永波過來對質就能說明了,同時我還將兇手故意轉移視線,企圖讓我去調查替死鬼郜元浩的事給說了,要不是我們幾個反應及時沒準還走在一條不歸路上。
雷衛軍將信將疑,說:“你說的一切我們會去求證,在一切未得到證實前,你只能繼續呆在拘留室里。”
“無所謂,只要能還我清白,呆多久都沒關系。”我說。
雷衛軍和小李站了起來,我追問道:“慢著,小雨和吳添怎么樣了?”
雷衛軍看了我一眼說:“審問了兩天,排除了他們是你幫兇的嫌疑,只不過一時糊涂信任了你,經過批評教育后今早已經放了。”
聽到這消息我如釋重負,這么一來我的內疚感也能輕一點了,事實上我做出這個決定不光是為了逼兇手現身,還是為了讓他們解脫,不用跟著我受罪了。
在拘留室里我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事,甚至連時間都不知道,不過正因如此我反倒有一種卸下壓力后的放松,睡也睡的更踏實了。
狹窄的小巷,昏暗的巷燈,冷風穿巷而過,巷子的另一頭已經沒有出路了,一個身穿連帽衛衣的男人低著頭只能看到嘴角。
我端著槍示意他把雙手舉過頭頂,但他沒有按指令去做,只是揚起邪笑說:“二十年了,你是第一個將我逼到這種地步的警察,我挺佩服你的,不過那又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