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心一橫咬牙說:“不管了,我要梭哈了,再不梭哈我這殺人罪是背定了,我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雷衛軍遲疑了片刻重重的吁了口氣,說:“老子也被壓的夠嗆了,這么束手束腳被人盯著查案太不爽了,陪你賭一把吧!”
未免我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聯系軍區領導對話太唐突,雷衛軍說我最好不要說話,免得造成不好的結果,我也只能同意了,說著他就把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果然不是本人接的,雷衛軍以宋遠清的身份讓裴光接電話,接電話的人先是匯報了情況,等了將近有三分鐘左右線才轉了進去,這法子奏效了。
雷衛軍按下了免提,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渾厚的聲音:“喂,老宋啊。”
“首長,我是市公安局刑偵隊的雷衛軍。”雷衛軍緊張道。
“哦?”電話那頭狐疑了一聲陷入了沉默。
雷衛軍怕他掛電話趕緊說:“首長,很抱歉我冒用了你戰友的身份給你打這個電話,不然我沒機會跟你說話。”
電話那頭還是沉默,不過我聽到了點煙的動靜,在聽到吸煙吐氣的聲音后裴光低沉道:“雷隊,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
“首長,迫不得已請你諒解,就算你要追責也請聽完我的話。”雷衛軍說。
裴光不置可否,不過好像沒有掛電話的意思,我示意雷衛軍趕緊說話,雷衛軍這才回過神把情況給一五一十說了。
裴光聽完后還是沉默。
雷衛軍接著說:“犯罪嫌疑人易陽是警隊的顧問,幫警方破了不少案子,雖然這案子他有重大作案嫌疑,物證很充分,但連日以來的審問我們發現這些物證很可能是有人為了嫁禍易陽而刻意收集,然后留在現場,我知道我不該懷疑一個死者,一個參加過越戰的老革命,一個為國家做過貢獻的老兵,但黃俊生的確跟半年前遇害的張天來案以及二十年前轟動一時的蘭大碎尸案,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易陽追蹤這兩起案子已經很久了,正在接近真相,真正的兇手為了阻止易陽調查這兩起案子設計了圈套,目的是要把他鏟除掉......。”
“雷隊是吧?我不知道這兩起案子跟老黃的案子有什么關聯,總之殺人證據確鑿,你該做的是按照現有的證據依法定罪,至于嫌疑人到底殺沒殺人,這是法官的事。”裴光語氣冷淡的說。
雷衛軍有些急了,說:“首長,你說的沒錯,我確實要按照現有的證據依法定罪,但在調查過程中我產生了懷疑,身為一個刑偵隊長,既然有懷疑是不是該先解除這種懷疑,不能讓冤假錯案發生,如果易陽不是兇手我豈不是害了一個無辜的人,而真兇卻還在逍遙法外,更無法還黃老一個公道了,你說是不是。”
裴光沒有吭聲了,呼吸平穩,顯得很平靜,心態好像略有松動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