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力的伸手抓著他的腳踝,兇手慢慢蹲了下來,我看到他深陷的眼窩和那雙充滿冷漠的雙眼,他湊到我耳邊發出低啞的聲音:“不用懷疑,我就是你要找的人,哈哈哈,易陽,你很不簡單啊,比張天來強多了,我還從來沒碰上這樣的對手,這么嚴密的布局還是被你破解了,逼得我不得不用這樣的法子,不過你還沒贏,最后的贏家始終是我,哈哈哈。”
“你......你究竟是誰?”我吃力道。
“我是你的宿命,放心,在你臨死前我一定會讓你知道我是誰,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我不會讓你這么快就死的,哈哈哈。”醫生說著就從兜里掏出了針筒扎進了我的手臂,將針筒里的液體全都注射進了我的血管里。
被打了這么一針后強烈的瞌睡感襲來,我眼皮重的都睜不開了,很快我就失去了知覺,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渾渾噩噩的醒了過來,還沒睜開眼睛就聞到了一股潮濕的氣味,耳畔傳來空曠的水滴聲,我慢慢睜開了眼睛,發現這里是一個無比陳舊的房間,四周的墻上濕漉漉的,有些位置還霉變了,天花板上是一盞昏暗的防爆工礦燈,一盞多燈頭的手術室無影燈正罩在我的頭頂,我則被捆綁在一張破舊的手術臺上,在墻的角落里擺著一張工作桌,上面擺滿了各種手術用的器械,這些器械在昏暗的燈光下閃著冷光,給人莫名的壓迫感,在工作臺上還擺著一個老式的磁帶錄音機,磁帶還在轉動著,發出呲呲沙沙的細微聲響。
“有沒有人啊,救命啊!”我掙扎著呼救道。
我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里悶響,卻沒有任何回應。
“王八蛋,你到底是誰,放我出去,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憤怒的吼道,可惜依然沒有人回應。
沒一會工作臺上的收音機里突然傳出了我昏倒前在我耳畔說話的聲音:“你現在所在的位置就是我囚禁黃俊生的地方,也是當年蘭大碎尸案的第一現場,哈哈哈。”
我愣愣的看著轉動的磁帶,怒吼道:“有本事你給我出來!”
“你一定很憤怒,一定在怒吼吧?你叫啊,就算你叫的在大聲也不會有人聽到,因為你現在在一間地下室里,哈哈哈。”男人的聲音從錄音機里傳了出來。
我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四下張望著,很快我就發現在房間的上方墻角里有一個攝像頭正對著我,兇手通過攝像頭正盯著我!
“看著刀尖在身體上劃出一道美麗弧線......。”錄音機里傳出了兇手殺黃俊生時的描敘。
兇手的描敘讓我直起雞皮疙瘩,小雨的推測十分精準,這家伙果然是個嗜血變態狂!
“這一切正猶如當年我殺艾琴一樣.......。”兇手的聲音繼續從錄音機里傳出,他詳細描述了自己是如何切割艾琴和嗜血的狀態,我已經聽得頭皮發麻了,雙手握拳,憤怒的直顫抖,他還是人嗎?
“你是不是也跟我有相同的感覺呢,興奮嗎?”錄音機里傳出兇手的聲音。
雖然我知道這是兇手早就錄好的,我回答也沒用,但我還是回答了,對著攝像頭憤怒道:“你讓我覺得惡心!”
這時候錄音機里突然又傳出了兇手的哭聲,只聽他哽咽道:“我不想的,為什么要逼我,為什么?”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我莫名其妙,兇手前后情緒的變化好大。
我開始意識到我要冷靜下來了,因為這樣的變態兇手我要是越憤怒他會越興奮!我不清楚攝像機到底連接著哪里,兇手又到底在哪里監視著我,我現在能做的只有冷靜,我得想辦法先逃出去!
我四下看了下地下室,工作臺上的刀子倒是可以利用,只是我整個身體都被捆綁帶束縛住了,壓根就動不了。
“是不是很絕望?”錄音機里再次傳來出了聲音。
我不住的喘氣,那種無計可施的感覺確實很絕望。
“我想你應該很絕望,因為但凡被囚禁在這里的人都會產生絕望,二十年前的艾琴、半年前的黃俊生,我想你也不會例外,哈哈哈。”兇手通過錄音機發出扭曲的笑聲,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