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添略有些吃驚,說:“嘿,雷大隊長,我說你要早有這樣的想法,我也不至于跟你過不去了,還能好好玩耍,算了過去的事不提了,怎么樣,什么時候開始?”
雷衛軍被吳添逗樂了,笑道:“就等你來了就開始。”
吳添朝手上啐了口唾沫,戳了戳手,看向了后山,沉聲道:“雖然我是第一次干這一行,但小時候聽我爸說了不少,偶爾也被我爸帶到山里,干干守營地、守器材的工作,倒也算是耳濡目染了,今天終于有機會實踐了,而且還算是兩個刑警隊長同意的,算是半合法了,那就開始吧。”
雷衛軍點點頭然后貓著腰帶著我們出發了。
我們幾人跟著雷衛軍迂回進了山,雷衛軍對值守警察的巡邏點很清楚,什么地方看守嚴密什么地方薄弱他全都知道,因為這些人手全是他布置的。
在雷衛軍的帶領下我們躲過了值守警察的視線,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我示意雷衛軍把醫院的照片和剖面圖拿出來放在地上展開,我們幾個圍攏過去看了下,吳添看完后示意我說下那間地下室的結構,包括門在哪邊,哪里滲水比較嚴重等細節,我回憶了下就把詳細情況告訴了吳添。
吳添說:“照你說的來看,有管道的那一面是北面,鐵門是朝南的,以小看大,這家醫院應該也是坐北朝南的,朝山下學校的那一面就是大門,北面的管道那一面有警察看守肯定進不去,根據剖面圖來看,鐵門外面是一條走廊,囚禁你的所謂地下室其實是醫院二樓走廊盡頭的手術室,建筑物走廊兩頭有墻體很難打進去,即便要打也會有動靜,可能會引起值守警察的注意,所以我建議還是走大門的好,大門在南邊的地下,剛好是薄弱環節,大家同意嗎?”
我們彼此看了一眼,都不知道該怎么決定,對這些我們壓根不懂,雷衛軍想了想說:“既然請了你來探路,那這方面聽你的。”
吳添點點頭說:“那好,跟我來。”
我們跟著吳添又繞到了南面,也就是靠近學校的山坡了,吳添這時候拿出了羅盤看了看,那舉動就跟真的盜墓沒什么兩樣,我們都不敢打擾他,任由他發揮,今晚的舞臺是屬于他的。
吳添端著羅盤測了半天,又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說了些我們聽不懂的什么山脈走向、陰陽之氣以及八卦方位,最后在地上打了個叉叉,說是就從這里著手了。
說著他就放下包,從里面取出了長柄短柄,形制古怪的器具,有的工具我倒是認識,比如洛陽鏟、折疊工兵鏟等工具,有的就不認識了。
吳添先是拿洛陽鏟扎進了土里,然后抽出來,洛陽鏟帶出了一些泥土,吳添先是看了看,又捏起一小撮泥土聞了聞說:“土層顏色變化不大,地質并不復雜,至少在五米以內沒有巖石,可以從這里打下去。”
見我們不吭聲他又從包里取出了幾把折疊鏟遞給我們,然后在地上畫了個圈,這圈也就只有臉盆那么大,吳添解釋說:“這里土層松軟,只能打這么大的,打大了容易造成塌方,要是塌方把洞給埋了我們就麻煩了,開始吧,人多力量大,下面我來分配下,兩個人一組,雷大隊長和周法醫一組,拿鏟子下苦,小雨、大表妹、易陽,分別去東面、西面、北面掌眼,動手!”
小雨插話道:“等等,什么是下苦,你叫我掌眼是干什么?”
“下苦就是干體力活啊,掌眼就是放哨。”吳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