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了將近兩個小時后雷衛軍終于回來了,看他氣喘吁吁沖進辦公室的狀態,我就猜到他有發現了。
雷衛軍一進辦公室連口水也沒喝就拉著我沖向拘留室。
“雷隊,你究竟發現什么了,這么急。”我詫異道。
“真兇,蘭大碎尸案的真兇可能另有其人,周天明也許只是一個參與者,目睹了整個殺人過程,也正因為目睹了殘忍的殺人過程,周天明的心理才變得如此扭曲!走,趕緊去提審他吧,我要知道真兇藏在哪里!”雷衛軍一邊催促我走快點一邊說。
我仍是一頭霧水,于是拽住了雷衛軍道:“雷隊,你先平靜點,都到這份上了也不急于一時了,你把發現說的清楚點,不然我云山霧罩的啊。”
雷衛軍這才冷靜了下來,向我講述了怎么回事。
雷衛軍帶著手下去了蘭津醫學院的實驗室調查,發現了一個蹊蹺的事,在周天明入學的那個時期,實驗室里有個人叫杜豐年,杜豐年是這個實驗室的學術帶頭人,負責管理這間實驗室,同時他還是蘭津醫學院的副院長。
根據調查顯示,杜豐年是著名的心臟病研究專家,其成果很多都處于國際前沿地位,獲得過很多榮譽,名聲響譽海內外。
我有點不解問:“一個研究心臟病的專家跟一個法醫學的學生能有什么關系?”
“你先別打岔聽我說完。”雷衛軍示意道。
雖然杜豐年是研究心臟病的專家,但根據雷衛軍的調查顯示,杜豐年跟周天明的關系密切,周天明在學校幾乎是隱形的,連室友都覺得他這人不好相處,所以不愿跟他做朋友,不過有人經常看到周天明跟杜豐年一起在夜間出入于實驗室。
雷衛軍說到這里的時候深吸了一口氣說:“我查了下艾琴遇害后那一年的心臟病學的學術文章,也就是在艾琴遇害后沒多久,杜豐年發表了一篇重量級的文章,受到了國際上心臟病專家的廣泛關注,是關于心臟移植領域內難題的,這文章發表在國際知名的醫學雜志上,還全是英文的。”
我懂雷衛軍的意思了,他是覺得這兩件事的時間點太巧合了,如果一聯系的話,馬上就會想到杜豐年有可能為了研究活體心臟而殺害了艾琴。
我皺眉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這很牽強啊,要是照這種邏輯,那艾琴死后的那一年,但凡是關于法醫學解剖的文章以及各種臨床醫學文章的作者,豈不是都有可能是兇手了?”
雷衛軍堅定道:“一點也不牽強,我找懂英文的人翻譯了下那篇文章,這篇文章的核心是圍繞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性心臟供體來寫的,所有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在了這個重大的醫學發現上,沒人去關注到心臟供體來源的情況。”
我苦笑道:“這點我能理解,吃米的只知道哪種牌子的米好吃,從來不會去關注它是怎么種出來的,搞醫學的關注的都是醫學發現,誰也不會去關注供體的情況,即便你的推測合理,但你又怎么能這么肯定這顆心臟就是艾琴的?”
“我之所以這么肯定,是因為......。”雷衛軍的話還沒說完走廊里突然沖過來好幾個焦急的警察,好像發生什么緊急情況了。
我剛要發問,一個經過我們身邊的警察直接喊道:“犯罪嫌疑人周天明咬舌自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