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雷衛軍驚了一下,馬上跟著警察就朝拘留室過去,到了一看,只見周天明已經昏迷了,一個警察半跪在地上掰開他的嘴使勁往外掏舌頭,周天明滿嘴都是血,很是嚇人。
雷衛軍回過神大叫:“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沒多久救護車就趕到了,周天明被抬著送上了救護車,盯在市局門口的媒體記者立即蜂擁而至對著擔架車上的周天明一陣猛拍,我心里一陣煩亂,這事又要橫生枝節了,不出意外的話蘭大碎尸案兇手拘留室自殺的消息明天就會成為各大新聞媒體的頭條了。
我和雷衛軍以及上了救護車,陪著周天明去醫院,急救人員經過簡單救治后說:“幸虧只咬斷了舌肌,并沒有傷到韌帶和舌骨不至于有生命危險。”
聽到這消息我松了口氣,但雷衛軍卻眉頭不展道:“醫生,那他還能不能說話?”
急救人員苦笑道:“警察同志你是在開玩笑嗎?你覺得呢?”
雷衛軍懊惱的握了下拳,我也皺起了眉頭,這么一來我們的審問不得不被迫中止了,我的腦子里升起了問號,這到底是周天明真受刺激了想自殺,還是他故意這么做來躲避審問?
經過簡單救治后周天明蘇醒了過來,雷衛軍瞪著他直喘氣,周天明環顧了我們一眼,嘴角突然揚起了怪笑,顫抖的伸手做了個“v”的手勢。
“你......!”雷衛軍頓時火冒三丈,事情已經很明顯了,周天明是故意裝出一副受刺激的樣子,好讓我們中止審問,然后巧妙的利用了這個機會,這混蛋居然耍我們!
我心中有數了,周天明肯定是聽到蘭津醫學院實驗室的信息后,知道有些事只要我們繼續審問下去他是瞞不住了,所以才采用了這種法子。
想到這里我冷笑了下,湊過去盯著周天明,沉聲道:“老周,你還沒贏呢,別得意的太早,不要以為這樣我們就問不出什么了,相反你這么做是在不打自招,間接的承認了你不是真正的蘭大碎尸案兇手,而杜豐年才是真正的兇手,你在包庇杜豐年!”
周天明不為所動的閉上了眼睛。
我繼續說:“只要以為你不說我們就找不到杜豐年!”
雷衛軍瞪著周天明,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咬牙切齒道:“媽的,真的很想揍你!”
周天明被送到了醫院推進了手術室,在經過兩個小時的手術后他被推了出來,送進了羈留病房,雷衛軍調來了很多特警將整一層病房里的病人都轉移了,戒嚴了這一層。
我和雷衛軍坐在走廊外的大廳椅子上,誰都沒有說話,雷衛軍拿出煙想抽,但看到嚴禁吸煙的標示后將煙捏了個粉碎,我可以感受到他渾身散發出的憤怒。
“雷隊,你冷靜點,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也沒辦法。”我安慰道。
雷衛軍稍微冷靜了些說:“其實你說的我也懂,周天明越是這么做,越是說明他想包庇某人,這個人應該就是杜豐年!”
我想了想問:“你帶人去蘭津醫學院調查杜豐年的結果怎么樣?”
雷衛軍說:“醫學院的人說杜豐年早在十多年前就退休了,至于他退休后去哪了,在干什么沒有人知道,也沒人聯系得上他,我查到這消息后馬上派人去了杜豐年的祖籍老家江西調查,但還沒有消息。”
我狐疑的嘀咕道:“這好像有點不對勁啊,杜豐年一個大活人,怎么可能說沒消息就沒消息了,他在蘭津醫學院工作了這么多年,難道在蘭津沒朋友,還有他沒親人嗎?”
雷衛軍點頭道:“這點確實很奇怪,不過仔細想想也不奇怪,蘭大碎尸案影響力這么大,他殺了艾琴后肯定很低調,刻意保持了跟朋友和親人的距離,給自己留后路,也不是不可能,
我的手下找當年醫學院的老院長打聽過杜豐年的為人,你猜怎么著,老院長說杜豐年的脾氣很古怪,一心鉆在實驗室里,很少跟學校的同事有私下的接觸,唯一的接觸也只是為了工作,如果不是工作他根本不會跟同事接觸,學校組織的各種活動他也從來不參加,在同事眼中他是個研究心臟的醫學怪人,在學生眼中他是個孤傲冷漠的教授,在老院長眼中他是一心撲在工作上的工作狂,是個天才一樣的瘋子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