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讓很多人都哽咽了,有兩個要好的警察還想沖過去救人,但被雷衛軍給阻止了。
我心里也很難過,但我知道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張天來的思維在告訴我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立即打開這扇門躲進去,我立即招呼大家去撬開鐵門。
通道里的毒氣就像是會跟蹤似的,知道我們往哪邊跑了就往哪邊飄來,我已經明白怎么回事了,在這些通道里應該遍布了出氣孔,有人在暗處可以看到我們的一舉一動,甚至控制這些毒氣的走向,這個人除了杜豐年以為就沒有別人了!
可是杜豐年為什么要這么做?如果這里沒有其他出路的話他這么做無異于在自殺,他這是想跟我們同歸于盡嗎?!
鐵門被撬開了,我們趕緊沖了進去,然后帶上了大門,直到此時大家才敢摘下口罩大口大口的呼吸。
等大家都冷靜下來后幾條緝毒犬卻突然叫了起來,它們全都朝著黑暗的角落里狂吠不止,并且要朝黑暗角落里撲去,要不是緝毒警奮力的拉著它們早掙脫狗繩沖出去了。
我們一下緊張了起來,全都盯著黑暗的角落里喘氣。
“那個方位有血腥味。”緝毒警匯報說。
我們更加緊張了,雷衛軍小心翼翼的拿起手電筒朝那邊照起,在手電光的照射下我們看清楚了角落里有什么,只見在角落里擺著各種燒杯、量杯等試驗器材,一臺銹跡斑斑的儀器就在臺子上,一張殘破的手術床就放置在前方,手術床上躺著一具赤裸的男性干尸,干尸的身上插著解剖刀,胸腔已經被打開了,里面是發黑擠成一團的腐爛臟器!
這一幕頓時讓我們倒吸了口涼氣,有兩個應該是沒見過這種場面的警察,當場就吐了。
雷衛軍的手電筒一晃,我們又是嚇一跳,只見在手術床的邊上還有一張搖椅,搖椅上坐著一個穿著沾滿血點子和白大褂,我隱約在手電的光線下看到了白大褂胸口口袋上印著蘭津醫學院的字跡,這件白大褂跟我們找到的那一件制式是一樣的。
搖椅上的是個老男人,男人的頭發全白了,呈蓬松狀,樣子讓我想起了愛因斯坦。
老男人低垂著頭一動不動,那骨瘦如柴又干癟的雙手就像雞爪似的抓在搖椅上,左手的手臂上還扎著針,針上連接著一根細長的軟管,順著軟管我們看到了一個掛在天花板上的吊瓶,雷衛軍把手電朝天花板上照去,我們又是一陣驚嘆,只見天花板上放置著大量的吊瓶,密密麻麻的,所有吊瓶都被一個蜘蛛網似的軟管網絡插著,有些吊瓶里的液體已經輸完了,有些則還是滿的,這些吊瓶里的液體通過這個軟管蜘蛛網緩慢的向下滴著液體,最后全都匯聚在那根扎在老男人手背上的軟管里,這一幕真是太震撼了。
我拿過雷衛軍手上的手電筒朝天花板上照了照,這些玻璃瓶上還貼著標簽,有的是葡萄糖有的是營養液,這些藥品全是維持生命的藥品。
雷衛軍驚嘆道:“吊瓶里的這些藥足夠打上一年半載了,通過這蜘蛛網似的軟管網絡,可以很均勻、速度極慢的注射進這老頭的體內。”
“這人是死是活?”一個警察小聲的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