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應該就是杜豐年了。”我盯著老頭沉聲道。
可能是我提到了杜豐年的名字,讓他一下就有了反應,居然呻吟了一聲,慢慢抬起了頭來,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我們全都后退了幾步。
我把手電照到了杜豐年的臉上,杜豐年好像患上了白內障,一雙眼睛都是白的,在面對手電的強光他連眼睛都不眨,看樣子都沒有光感了,他臉上滿是皺紋,瘦骨嶙峋,乍一看就跟骷髏頭似的,很嚇人。
以杜豐年現在的狀態根本就沒有攻擊力,我們壓根沒必要怕他,不過他身上仿佛散發著一種戾氣,緝毒犬看到他的瞬間就安靜了下來,這非常的不可思議。
我想要靠過去但雷衛軍卻拽住了我,提醒道:“別過去,雖然他看著毫無攻擊力,但毒氣是他放的,應該手中有機關遙控什么的。”
我拍了拍雷衛軍說:“別擔心,我們這么多人難道還怕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外面全是毒氣,反正大家出不去了,杜豐年這是打算跟我們同歸于盡了,我們更沒必要怕了。”
杜豐年聽我這么說突然無聲的笑了起來,臉色的褶子全皺到了一起。
雷衛軍放開了手,我緩緩站了過去,沉聲道:“你就是杜豐年了吧?”
杜豐年發出低沉沙啞的聲音說:“沒錯,我等你來已經好久了,不對,應該說我這輩子都在等你的到來!”
我皺眉道:“什么意思?”
杜豐年嘿嘿的笑了兩聲,艱難的做了兩次深呼吸,才抬頭看著天花板,沉吟道:“要不是兒子,我想我也撐不到今天了,我讓他給我安裝的這個裝置至少能維持我八個月的生命,在這八個月里我每天都在煎熬中度過。”
“到底什么意思?!”我咬牙又問了一次。
杜豐年揚起笑容說:“別著急,你想要的答案,我一次全給你,我知道你想問的第一個問題就是蘭大碎尸案,我可以真真切切的告訴你我就是兇手,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策劃導演的,不過這一切要從我當知青的時候說起,相信你們應該也查到了吧?”
我悶不吭聲等著杜豐年繼續說下去。
杜豐年沉默良久慢慢打開了話匣,隨著他的敘述蘭大碎尸案的始末逐漸清晰了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