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死隊員這回穿的是軍裝。
耳曼軍軍裝。
他們化裝成耳曼軍巡邏隊,大搖大擺地行進在冰峰雪嶺間。一行八人,差不多就是一個巡邏班。
不到二英里,就遇到耳曼軍的哨卡。
火狐走在最前面,把湯姆遜沖鋒槍頂上子彈。
“站住,口令——”戴著鋼盔的耳曼軍士兵持槍在遠處高喊。
火狐嘴里咕噥道:“去你媽的。”
耳曼軍沒有聽清他嘴里嘀咕的是什么,繼續喊:“喂,你大聲點,我聽不見,請回答口令。”
火狐高聲罵道:“你聾了,聽不見,怪誰,廢物,你滾回去,換一個耳朵好使的過來。”
一臉蠻橫。
大踏步越走越近。
那哨兵被他罵得一臉懵,不知道說什么,從哨卡的板棚里又出來一個持手槍的軍官,厲聲喝道:“站住——喂,你們是什么人,怎么你身后還有黑人?”
他看見火狐身后的鏢王了。
火狐絲毫沒停下腳步,嘴里胡言亂語,“啊,老兄,你說什么?你說的是他嗎?他叫鏢王,沒錯,他這個人——確實非常荒謬……”
大步流星,距離耳曼軍士兵只有十米遠了。
耳曼軍軍官察覺不妙,不再詢問,直接抬臂舉槍,就要射擊。
他的胳膊剛剛抬起來,就見眼前銀光一閃。
一支飛鏢激射而至,正好命中軍官的咽喉。
“朋友,上帝賜福你。”
隨著鏢王惡狠狠地嘀咕,耳曼軍軍官脖頸動脈鮮血噴濺。
與此同時,猩猩龐大的身軀象一陣風似的撲上去,如同平地飛騰起一只大鳥,手里的“一見別離”迎風疾晃,瞬間即至,砍在了另一名耳曼軍哨兵的脖子上。
“咔,”
一刀斃命。
干凈利索。
幾名敢死隊員猱身而上,踩著濺落在雪地上的點點鮮血,旋風般向前猛撲,火狐一腳踹開哨卡的板棚,看見好幾個耳曼軍士兵正在忙亂中拿槍,有動作快的,已經把子彈推上了膛。
“咔咔咔,”
敢死隊員們用手里的匕首猛戳猛刺,三秒鐘之內,把幾名耳曼軍全都刺死,基本上沒有搏斗,敢死隊員們的動作太快了,一陣涼風掠過,戰斗宣告結束。
就這么眨眼間的功夫,勝負落定。
敢死隊沒有停留,也不打掃戰場,直接前進。現在需要的是抓緊時間。
穿上滑雪板,飛馳在雪原。
遇到耳曼軍崗哨,能避就避,避不開的直接硬闖硬殺。
每個人的身上都籠罩著一層兇霸霸的殺氣。
現在,不必再害怕暴露目標。
為了完成“炸毀工廠”的任務,一切在所不惜。
火狐惡狠狠地說:“今天,就是一錘子買賣,別考慮后路,不必管后果,神擋殺神,鬼擋殺鬼。”
敢死隊又闖了兩道哨卡,套路都是一樣——化裝冒充,混不過去就直接開殺,在第三道哨卡搏斗的時候,游擊隊員雅克受了傷,胳膊上被耳曼軍刺刀挑了個大口子。
小伙子很頑強,用布包扎起傷口,堅持跟隨隊伍前進。
道路走過一回了,速度快了許多。
穿過原始森林,大家跨過冰河,就到了工廠背后那片懸崖峭壁了。
三百米高的崖壁,光滑的冰墻,在陽光下反射著刺目的白光。
火狐看看手表,冷靜地說道:“現在,開始攀墻,雅克,你胳膊受傷,上不去,在崖下擔任警戒掩護。”
“是。”
“其它隊員注意:咱們在四十五分鐘之內,攀上冰墻。”
隊員們都默不作聲,緊張而有條不紊地做著攀登冰墻的準備。
上一次攀爬冰墻,用了將近兩個小時,但是這回不一樣,上次留在冰墻上的鋼釘,可以利用,省了不少功夫。
鏢王一馬當先,把繩子掛上釘子,拽著攀爬,他敏捷的動作比猴子也差不了多少。
七名隊員的身子,掛在崖壁上。
光滑的垂直的冰墻,隨時都有掉落的危險,七名敢死隊此時誰也沒有考慮到底有多危險,他們心里只有一個信念——必須在規定的時間內爬上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