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墓室四處墻壁上布滿白絲,這對于常下地的張啟山來說倒不是什么稀奇景象。
只是在一面墻上他瞧見了一些像是頭發一樣的東西,一團一團的頗為惡心。
這景象不免讓張啟山聯想到火車上還有院子里被剃光了頭發的尸體,心中便存了疑。
他上前撥開那些頭發,卻發現頭發下面還有些奇怪的圖案。
對他來說這圖案倒也不算陌生,奇怪的點在于這個圖案出現的地點。
張啟山和二月紅私交不錯,對紅家家徽豈有不認識的道理。
只是想到在長沙請二月紅下地時對方堅決的態度,張啟山又有些疑慮。
他伸手把墻上的紅家家徽摳下,翻看了兩眼。
他在查看的時候,副官也差不多給相柳上好藥纏上繃帶了。
齊八站在副官邊上雖然沒動手但嘴也沒停:“你輕點,這是小姑娘又不是你們張家那群大老爺們。”
“藥要撒勻了啊。”
“那紗布你再多纏兩圈,打結也打漂亮點利落點。”
副官是習慣了齊八不著調嘴還碎,一聲沒吭下手一點不耽擱。
反而是相柳被齊八吵得腦瓜嗡嗡的,無奈開口:“八爺——”
“怎么了?是不是這個副官下手太重弄疼你了?”齊八眉毛一豎語氣兇狠起來,“副官你要是不行就讓我來。”
“沒有的事,八爺。”副官最后收了個利落的結,相柳活動了一下手腕,把匕首還給他,口中對齊八說道,“副官是軍人,處理這點小傷還是不在話下的。”
“就是。”副官看了一眼匕首上的血跡,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擦掉,直接把匕首插回腰間,“八爺您信不過我還信不過佛爺嗎?”
齊八哼哼了兩聲,瞧他們包扎好了,一雙眼睛又轉著去找張啟山。
張啟山現在的情況卻很不好。
拿到紅家家徽之后他的身體就忽然不聽使喚起來,竟然是連站都有些站不穩了。
齊八當即沖上前扶住張啟山,叫喚起來:“佛爺?佛爺你沒事吧佛爺!”
副官也上前扶著另外一邊。
張啟山現在還有點神志,咬著牙囑咐道:“找二爺、去找二爺。”
“二爺?”齊八雖然跟不上張啟山的思路,但好在他和副官對張啟山的話都是不帶腦子全然相信的,當即便架著張啟山往外趕。
相柳眼睛不方便還傷了手,不過其他感官靈敏記得路,加上膽子大,拉著副官的衣擺深一腳淺一腳還能跟上。
從墳頭洞口鉆出來的時候,洞口外不知什么時候竟然埋伏下了一隊人馬。
副官讓齊八看好已經失去意識的張啟山和戰斗力約等于沒有的相柳,自己抱著一挺機槍倒是把那群人全突突了。
機槍的后坐力可不是鬧著玩的,他能抱著開槍還有準頭,說明副官至少也是個練家子,身手還不差的那種。
不過相柳卻在想這群埋伏的人是怎么回事。
他們進入礦洞這件事情撐死了也就那個老頭知道,再加上之前在鎮子上解決的那三個奇怪的人。
相柳總覺得這件事情背后還有人在操盤,但她畢竟才來沒多久,一時間摸不著脈絡。
解決掉埋伏的人,副官和齊八在之前老頭的村莊里弄了一輛板車,用板車把張啟山帶回長沙城直奔二月紅府邸。
也是趕巧,二月紅當時有空還能處理這件事情。
他見這群人風塵仆仆一身土腥味的樣子就知道他們肯定下地了。
脫下張啟山的手套,發現他的甲床下長滿頭發之后更加確定。
“你們去礦山了?!”
要不是情況不允許,二月紅是真想把這幾個人狗頭全打爆。
好賴話他都說過,他們怎么就不聽勸呢?
齊八和副官更無奈:“佛爺的性子你也知道,哪是我們能夠勸得動的。”
“您快給他看看吧。”
人都到紅府了,二月紅橫豎是不能不管,干脆地吩咐下人準備東西。
#不重要的作者感謝大哥開通的月會員,抱拳了老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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