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如果佛爺和尹小姐的好事能成,也不失為一樁美談啊。”相柳小聲說道。
齊八一拍桌子:“誒!我也是這么想的,可咱佛爺不是這么想的啊。”
“那尹小姐也是個標致人,對佛爺也是有情有義,可咱佛爺就偏要當那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這能怎么辦?”
相柳也搖頭:“感情這種事情旁人也說不準,萬一尹小姐堅持不懈叫人開竅了呢。”
“那樣就好了。”齊八有些感慨,“佛爺剛來長沙那會我就認識他了,就那么一卦就算出來他非池中物。”
“佛爺命格霸道可惜六親緣淺,要是有個知心人陪著,以后也不會難過。”
“八爺和佛爺認識很久了?”相柳腦袋上豎起了八卦的天線。
齊八瞥了她好幾眼,糾結了一下,還是開口道:“佛爺不是長沙人,這你是知道的吧。”
相柳點點頭。
“其實一開始佛爺是逃難來的長沙,那時候是真挺慘的,身無長物要啥沒啥。”齊八眼中透出點點回憶,“后來花了不少時間才慢慢在長沙站住腳,也是那段時間,我們九門的諸位才慢慢有了交情。”
“也就是說佛爺完全就是白手起家啊。”相柳感嘆道,“很厲害呢。”
齊八擺擺手:“倒也不算完全,副官那小子就是在佛爺安穩之后沒多久帶著一群人投奔來的,那些人就是現在的親兵,佛爺收留了他們,他們也幫了佛爺很多,算是相互成全吧。”
相柳張著嘴長長地“哦”了一聲:“佛爺和副官真的是親戚啊。”
“是啊。”齊八輕嘆了一聲,看著相柳抬手摸了一把她的腦袋,“六親緣淺,副官也是個六親緣淺的面相。”
相柳敏銳的察覺到齊八已經不想在張啟山這個話題上多說了,揚起腦袋裝可愛:“那我呢?八爺看看我是什么面相?”
齊八定定看了她良久,語氣輕快,眼神有些復雜:“小柳兒,你知道我堂口的規矩嗎?”
相柳實誠地搖頭。
她真不知道。
“我雖然是個算命的,但我的堂口不算命,只賣東西。”齊八緩聲解釋,“在我這買了東西,我才卜算,這叫送卦。”
相柳若有所思地點頭。
也是,算命這種事情多少沾點玄乎,有規矩不奇怪。
她皺起眉有些苦惱:“可是我沒有錢誒。”
相柳如今都是借住在二月紅家,人家管吃管住就很不錯了,零花錢什么的真的不要多想。
上次買花都是借了二月紅下人的錢獻副官。
齊八勾起嘴角又是一笑:“沒關系,規矩這種東西本就是約束需要守規矩的人的,小柳兒,只要你不用守規矩,規矩對你來說就沒用。”
相柳一愣。
說是這么說,但她對自己現在外貌有數,齊八這樣真的不是在教壞小孩嗎?
“在我的堂口規矩就是我定的。”齊八握住她的胳膊捏了捏,“二爺照料人也一般般啊,沒長多少肉。”
相柳還是想不明白,齊八剛剛的話是什么意思?
她沒有刻意掩飾臉上的表情,正常人聽見他那番話都該疑惑。
“想不明白?”
相柳點頭。
“想不明白就對了。”齊八又捏了捏她的肩膀,“我也想不明白為什么要和你說這些。”
他是走江湖算命的,什么人都見過,什么事都經歷過,哪些話能說哪些話不能說心里自有一桿秤,今天和相柳說的這些話不論從什么角度來看都不合適了。
“佛爺算卦但不信卦,我算卦也信卦。”齊八讓她站起來,不時在她身上摸摸捏捏,“我第一眼瞧見佛爺就知道他定能騰飛,只是兇煞之氣太重,交集不宜過深。我的感覺從未出錯,如今我瞧見你了,雖然看不明白,但感覺是該說的。”
相柳已經知道他在干嘛了。
齊八在給她摸骨。
她乖巧得要死,讓抬手就抬手,讓轉身就轉身。
摸完骨,齊八又是一聲長嘆:“真是一家人才進一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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