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功辛苦,開始之后每一天相柳幾乎都是沾枕頭就睡,爬起來就開始練功,空的時間不是去吳家訓犬就是去張府學槍,飯量變大了人也開始抽條,幾乎一天一個精神頭。
看著小姑娘茁壯成長的樣子,丫頭也很開心。
人最忌諱的就是郁結于心,如今她把病和二月紅攤開了,決心好好度過剩下不多的日子,思路打開了,心情又好,這一下臉色瞧著倒是比之前還要好幾分。
相比之下二月紅的心情就復雜多了。
他私下問過解九還有許多大夫,得到的結果無一例外都是想吃啥吃啥,好好過日子吧。
他能為丫頭做的,似乎就是讓她在最后的日子過得開心些。
嗯……在相柳有意為之之下,丫頭現在就挺開心的。
二月紅看相柳時感情越來越復雜了。
對于遲早變成鰥夫的二月紅,相柳其實沒想那么多。
丫頭要死又不能讓二月紅跟著一起去死,那就只能給他找點精神寄托了。
相柳最開始是想讓這對夫妻一起養個小寵物什么的,但是轉念一想,除非養個鱉,要不然以動物的壽命,等寵物死了二月紅豈不是還要悲傷一陣?
罷了罷了,反正她看丫頭還是很喜歡的,養小動物是一個寄托,一起養個小孩也是個寄托,大不了以后她給二月紅送終嘛。
抱著大碗嗦面的相柳絲毫不覺得別扭。
丫頭如今要修身養性,鮮少自己干活,一般活動就是圍觀相柳練功,還有給她煮面。
吳家的小獒也接到相柳身邊來了。
吳老狗觀察了兩只小獒數日,還是選中了其中一只鐵包金小獒榮獲大喜稱號。
相柳被二月紅嗷嗷練,大喜和相柳被吳老狗嗷嗷練,一人一狗誰都沒落下。
晚上相柳就摟著小獒崽子睡,主寵情蹭蹭往上漲。
就是看著一人一狗相處模式總感覺有哪里不太對的吳老狗也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太對,不過結果是好的就算了。
相柳在忙的這段時間長沙也不太平靜,陸建勛和裘德考搞事之心不死,但張啟山沒有二月紅的幫助不會輕易再去礦洞。
張啟山坐鎮長沙,就算他們想搞大動作也不太行,只能暗地里惡心人。
陳皮當仁不讓成為了陸建勛和裘德考眼中的突破口,兩方人馬輪番上門試圖勸陳皮搞事。
只可惜陳皮現在最大的想法就是找出師娘生病的源頭。
第二個想法就是想去掉那個老在師娘身邊裝乖巧的瞎眼睛。
講道理,陳皮就不是一個講道理的人。
即使現在相柳有一個二月紅義妹的名頭在,實際上和陳皮又有同出一門的情面,但陳皮就是看她不順眼。
大概是因為這個瞎眼睛不光會冒壞水還裝乖,還跟一直和他不對付的張副官走得近吧。
陳皮把丫頭對相柳的喜歡看在眼里,雖然對相柳還是沒什么好氣,至少殺氣飚得少了許多。
真是可喜可賀。
相較于外頭表面上的平靜,張啟山身處長沙政治權利中心,更能感受到平靜下的暗流涌動。
尹新月對他來說確實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就是拿她沒法子送不走了。
這也就算了,礦山的事情張啟山一直都想弄清楚,但是如今丫頭的病解九也和他通過氣,這種情況下再要求二月紅和他一起下地,屬實是不太可能。
事情仿佛就在這個時候陷入了僵局。
時間不會因為張啟山這邊陷入困局就停滯。
雖然長沙暗流涌動,終究面上還維持著一層和平。
陳皮照例來看望丫頭的時候,相柳正遵循著二月紅的意思,把自己各個被卸掉的關節裝回去,任由丫頭給她擦拭沾到頭發上的藥水。
陳皮冷眼看著相柳面無表情的把錯位的胳膊推回去,骨頭發出清脆的“咔吧”聲,嗤笑道:“你也就這個進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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