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上你天資不凡。”相柳隨口答道,手上用力將脫臼的手腕復位。
疼當然是疼的,不過人的疼痛是有個閾值在,頻繁脫臼復位一段時間之后反而會將閾值拔高。
說得直白點就是疼麻了。
相柳的天賦確實不如陳皮。
根據二月紅的說法,陳皮的武學天賦可以說獨樹一幟,和他比,相柳就是那地上的泥巴成結的木頭,怎么練都練不到陳皮的高度的。
不過要是和陳皮比天賦,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廢物。
雖然她的話是在夸,但落到陳皮的耳朵里總感覺奇奇怪怪的。
他撇撇嘴,不想在丫頭面前和她爭論什么,轉而說起另一件事:“那個姓陸的來找我了。”
“陸建勛?”相柳挑起眉,“比我想的晚了一些。”
相比裘德考直接找上陳皮,陸建勛的動作其實還要慢一些。
大概這位陸長官之前也不大看得上陳皮這么個小孩。
正好陳皮也看不上陸建勛,整個一兩看相厭。
“我不喜歡這個陸建勛。”陳皮臉上喜惡毫不掩飾。
這句話翻譯一下就是“你給我想個能整死他的法子”。
相柳把手指復位之后就停住了手,丫頭也坐到她身邊溫柔的看著這一雙被她視如己出的孩子。
自從相柳給陳皮出過幾個小主意之后,陳皮似乎也把她當成了一個狗頭軍師,有什么拿不定或者棘手的事情都會過來狀似無意的說出來,暗地里的意思就是想相柳給出個主意。
畢竟這瞎眼睛沒良心的是真黑,腦瓜子是真好用,就那么小小的點撥一下就能省不少力氣。
有人出腦子為什么不用呢?
相柳活動著關節笑道:“不喜歡就不喜歡,你要是真看他煩,請副官去你盤口坐幾回就得了。”
陳皮頓時露出一個吃了蒼蠅一樣的表情。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也看不慣副官。”相柳笑瞇瞇的,“說正經的,陸建勛不能直接拿你怎么著,不過你可以反客為主啊。”
“仔細說說。”陳皮扯了個凳子坐到相柳對面。
“陸建勛在長沙活動想做什么已經很明顯的,不就是饞佛爺的位置嗎,他沒辦法從九門其他人那下手,這才看上了你。”
“不過實話實說,你現在能做的也很有限。”相柳點了點桌面,“如今是他想叫你幫忙,你人小力弱,讓他先想個法子叫你強起來這總沒錯吧。”
陳皮皺了皺眉:“你是說讓他先幫我做事?”
相柳一擺手:“誒,道上的事情怎么能叫幫呢。”
“這叫國際援助啊。”
陳皮有些沒聽懂:“什么?”
“國際援助是不需要還的嘛。”相柳笑得那叫一個陽光。
陳皮:……
奇怪的知識增加了!
這不就是利用陸建勛嗎,這他熟。
丫頭看他們三言兩語交流得很順利的樣子,也不插手他們的事情,笑著問道:“你們餓不餓?”
“還真有點。”相柳想了想,“陳皮,請我倆吃頓飯吧?”
這一下兩個人都詫異起來。
“這不太好吧。”丫頭下意識就想推拒。
陳皮倒是后知后覺眼睛亮起來:“可以啊,我請師娘吃飯。”
相柳拍板了:“咱也不走遠,隔壁街有個老婆婆賣鮮肉餛飩,就上那吃。”
二月紅去梨園了,丫頭拗不過相柳和陳皮,想著反正也不遠就跟著出了門。
戰亂之時是人才乍現的時代,是誕生了許多或浪漫或熱血的故事的時代,只是這個年代就注定了人命如草芥。
沒人可以否認這個時代,但只有沒腦子的人才會向往這個時代。
長沙如今還算和平,但內里已經有幾方勢力亂斗,街道上不時就能看見穿著不同制服的人匆匆走過。
#不重要的作者容我繼續攢稿_(:3」∠)_</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