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日山今天之所以會出現在這里,主要還是因為張啟山實在送不走尹新月,又不能把人關著,又不能讓人在長沙出事,就只能讓自己最信任的副官帶尹新月出來轉幾圈了。
“我感覺佛爺好事將近了。”相柳進行了一個合理推測,“烈女怕纏郎啊。”
雖然哪里不對的樣子。
張日山也沒有在這種小事上糾正相柳,反而很認同地點頭:“現在張府的下人都稱呼尹小姐夫人。”
他沒有改口不還是因為沒成事嗎。
總感覺那一天已經不遠了。
他又瞟了一眼走在他們前面的大喜。
獒崽子長得很快,和相柳一樣一天一個樣。
剛滿月的時候還只有巴掌大,現在已經和人胳膊一樣長了,鐵包金的毛色,威風凜凜神氣十足。
吳老狗家的狗都是狗精,哪怕是公認不好馴養的獒犬也一樣。
雖然大喜的訓練還不完整,但已經可以從那張狗臉上看出一些人性化的情緒來了。
比如現在,狗仗人勢。
“大喜訓得……”張日山沉吟片刻,選了個中性詞,“很通人性。”
明明是獒這種自帶威嚴buff的犬種,為什么細細一瞧居然有幾分賤兮兮的?
相柳深以為然地點頭:“五爺也說大喜很不一般,它似乎格外聰明一些,還會裝病躲訓練,面對危險攻擊性不會很強。”
聽見他們聊到自己的名字,大喜掉頭湊到相柳腳邊蹭了蹭。
“不過這樣也有好處。”相柳蹲下來擼了兩把,表情輕松自在,“我又不是要大喜沖出去咬人,相對來說能保住我遠比攻擊別人更重要。”
張日山仔細想了想,還真他媽有道理。
相柳抱起大喜,呲出小虎牙:“五爺這是識狗善用,我和大喜也是命中注定的緣分。”
她握著大喜的爪子朝張日山搖了搖,一本正經道:“副官哥哥你好,以后我和我的主人就一起交給你罩著了,嗷嗷。”
大喜狗臉懵懵懂懂,對張日山歪著腦袋吐舌頭,和笑容燦爛的姑娘形成鮮明對比。
相柳看不見張日山眼底已經柔軟得一塌糊涂。
他以前從軍只是為了追隨佛爺,完成理想與抱負,遵循自己的信念。
而現在,他又找到了一個執槍的理由——守護。
張日山抬手輕觸了一下相柳的額頭,溫柔但不帶一絲曖昧:“當然,我會做到。”
以信仰之名。
紅府之中,尹新月和丫頭坐在房間中聊著天。
張啟山苦礦山久矣,這件事情只要有心并不難打聽。
如今二月紅決計不可能出山,尹新月此來是為了聊天解悶,也是為了試探。
她終究是喜歡張啟山的,想幫他一點。
丫頭現在心態平穩,只想和二月紅好好的渡過最后時光,不想再折騰了,對尹新月口中的外國醫院更沒有一點興趣。
“化千道是江南有名的神醫,連他說的鹿活草都沒辦法,那便是真沒辦法了。”丫頭坦然地笑著。
尹新月自小順風順水,作為新月飯店的小姐,苦難似乎從來都離她很遠。
她有足夠任性的資本。
倘若換做是她在丫頭這個境地,絕不會比丫頭更加冷靜平和。
她有些泄氣:“對不起……我只是很想幫他,也想幫你和二爺。”
“我知道。”丫頭溫柔地收下了尹新月的歉意,“我只是一個婦人,沒什么見識和野心。現在二爺能陪在我身邊,還有相柳和陳皮兩個孩子平安健康,我已經很滿足了。”
尹新月聽到相柳和陳皮的名字,想到自己在張府聽到一些有關小媳婦的風言風語之后的暴言,眼神漂移了一下。
尹新月能感覺到張啟山是將張日山當做家人的,然后就像陳皮手下暗搓搓覺著相柳和陳皮挺登對一樣,她覺得張啟山的副官,必須不能輸。
#不重要的作者大喜,一只披著藏獒皮的邊牧。[img:pic/report/202301/0223/1672673552495-02q56i4if6_921-691.png]相柳,一個重度戲精愛好者[img:pic/report/202301/0223/1672673587770-e3tw75rc9d_1000-1000.png]
#相柳感謝笙笙_0為本文開通的六個月會員,非常感謝![img:pic/report/202301/0323/1672760238396-r2ib01p22i_1013-181.png]</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