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不是不知道那些關于相柳張日山陳皮之間的流言。
相柳自己都沒把這當一回事,現在又不是有一點對女性不好的流言就要把人浸豬籠的年代,大清朝早就亡了。
她有時候還故意拿這件事在丫頭面前逗陳皮,每每都以陳皮不服但在師娘面前要憋著結束。
丫頭是覺得相柳現在年紀還小,想那些事情太早了。
而且她從來沒想過坐在自己對面的難得和她聊得來的姐妹會有撬她家墻腳的想法。
不過要是她知道了,估計也只是會認真考慮一下,再綜合相柳本人和二月紅的意見,丫頭自己很明白,情之一字有多不講道理。
尹新月嘆了口氣:“現如今日本人也不太平,礦山的事又和二爺祖輩有關,我們也實在沒法了。”
丫頭臉上掛著淺笑,沒有說話。
尹新月見狀也是略過了這個話題不再多說。
兩人聊了一會兒之后,張日山就帶著相柳回來了。
“尹小姐。”相柳乖乖喊人。
“之前沒細看,這么一瞧確實是個討喜的孩子。”尹新月看著張日山和相柳并肩走在一塊,也笑起來。
張啟山和張日山之間關系并不是單純的上下級,還有一些如兄如父。
尹新月看著張日山也操起了長輩的心。
相柳現在看著年紀還小了一些,不過張日山年齡也不大,過幾年倒是剛好。
大喜從相柳腳邊溜到丫頭身邊扒拉了兩下。
丫頭摸了摸狗頭:“看樣子大喜是遛彎餓了,喂得是得勤些。”
“那我改日再來看你。”尹新月起身,和張日山一起走出紅府。
相柳聽著腳步聲遠去,上前兩步:“這位尹小姐是來當說客的?”
“嗯。”丫頭神色淡淡,“礦山的事。”
“還想著帶二爺一起去呢?”相柳搖搖頭,“鉆牛角尖了。”
下人把準備好的食物端上來,相柳一邊喂大喜一邊說道:“佛爺之所以想讓二爺幫忙,不正是因為二爺家學淵源嗎?”
“要說家學,陳皮的功夫也不差呢,他與二爺雖有些差距,但勉強得用吧。”
丫頭沒想到這一層,愣了一下:“讓陳皮和佛爺去?”
“現在肯定不行,陸建勛和裘德考都看著。”相柳想了想,“不過這也是個機會。”
“陳皮和二爺對于礦山差的最多的就是信息,這段時間讓二爺整理一下礦山的有關資料和注意事項,再加上一個得了二爺真傳的陳皮,當不會有什么問題。”
丫頭思索了一會。
這法子倒也不是不行。
在二月紅肯定不會出山的情況下,陳皮作為二月紅平替頂上,即全了二月紅和張啟山之間的情義,又不至于人丫頭孤留長沙。
丫頭知道張啟山和二月紅之間是過命的交情。
北平一行雖然無用,但終究承了張啟山的情,礦山的事丫頭也不愿意看見二月紅為難,如今有這么個可行的建議自然要考慮。
“待二爺回來我會與他詳說。”
陳皮作為二月紅的徒弟,代師父下地確實沒有問題。
之前是他們都沒有想到這一層。
畢竟陳皮他確實就不是個聽話的主,二月紅比他靠譜不止一星半點。
現在就看二月紅和陳皮愿不愿意了。
事實證明二月紅很愿意。
他從梨園回來之后丫頭就把事情說了。
陳皮代師下地這法子乍聽上去離譜,細想之后處處透著合理。
師門傳承家族傳承差別雖大,但有一點是共通的——若有長輩不便小輩自當頂上。
現下確實也到了二月紅兩難時候,即使他和丫頭再覺得陳皮沒長大,也不得不考慮能否實踐。
張啟山說礦山的事情關系到日本人和實驗,能力范圍之內丫頭關系之外,二月紅還是很想幫他一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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