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張啟山最如日中天的時候都沒有這么被人念叨過。
也不知道他在礦山會不會打噴嚏。
作為始作俑者之一,相柳沒心沒肺極了。
挑著一些離譜又好笑的講給丫頭聽,大家一起笑就完了。
如果說一開始長沙城中關于張啟山的流言確實讓大家緊張了一陣,后面越來越離譜的傳言也確實把人弄麻了。
陸建勛想要傳播出去的言論夾雜在那些離譜謠言之中顯得格外無趣。
現在的人沒有太多娛樂活動,八卦當然是越勁爆越廣為流傳。
至于真假,真沒幾個人在乎。
況且長沙城中能明白這一波莫名其妙出現的謠言原因的,基本都不愿和張啟山作對。
除了裘德考。
不過他倆也早就勾搭上了,不差一步。
在相柳積極投身訓練,整個口腔被劃得慘不忍睹、丫頭看了都心疼的時候,去礦山的人都回來了。
非常明顯的是,他們礦山此行并不順利。
張啟山再次負傷,陳皮也傷的不輕,直接昏迷不醒,帶去的親兵死傷了一部分,副官和齊八到還是囫圇個,完完整整的。
剛回到長沙,張啟山府上肯定很忙,再加上城內流言的事還得讓他緩緩,相柳就沒去張府探望。
陳皮受傷昏迷,雖然他自己有堂口,但畢竟在外頭沒人照顧,就由二月紅做主留在紅府養傷。
張啟山和陳皮在密室中受的傷,長沙城內的大夫治不了。
在一直住在張府的尹新月找來了自己學西醫的表妹,算是把張啟山和陳皮救回來了。
齊八帶著尹新月表妹上門的時候,相柳正坐在陳皮邊上。
這倒不是她有多喜歡陳皮,而是因為現在她身上也涂滿了各種跌打損傷的藥膏,嘴里還含著特質的藥水,想動也沒有辦法。
兩個傷病號湊在一塊兒,還方便治療。
齊八進屋的時候都嚇了一跳。
陳皮雖然受傷,但外傷其實并不重,比較麻煩的是不明原因的昏迷。
相柳訓練時受的傷全是外傷,除了臉以外其他部位無一幸免,看上去可比陳皮凄慘多了。
“這——”齊八有些不敢認,“小柳兒?”
相柳口中含著藥水沒開口,晃了晃胳膊算是打招呼。
齊八眉腳狠狠地跳了跳,猶豫了一下,還是對著二月紅開口勸告:“這……小柳畢竟是半路出家開始學功夫,你也別把孩子逼得太緊。”
“我沒有。”二月紅抿著唇,神情無奈,“是她自己給自己加練。”
“這孩子心性遠超常人,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聽見二月紅的話,相柳鼓著臉頰瞇起眼笑,模樣十分可愛。
齊八看見相柳的表情,也跟著笑了:“我猜她是想說——謝二爺吉言。”
相柳默默朝他豎了個大拇指。
“這回是想說,知我者八爺也。”齊八又樂了。
最后還是二月紅打斷了這對活寶手語交流:“先看看陳皮的情況吧。”
陳皮的情況不容樂觀,但好好養的話是不會有后遺癥的。
那位西醫給陳皮扎了針,陳皮迷迷糊糊之間差點反手掐斷溫柔漂亮西醫的脖子。
這一下給房間里其他人嚇夠嗆,救人的救人,摁住陳皮的摁住陳皮。
相柳默默吐出口中帶著血絲的藥水,湊到陳皮邊上含糊不清的說道:“再鬧,師娘就生氣了。”
其他人沒聽見她說的是什么,但能看到陳皮僵了一下,慢慢安分下來。
不過那一身的傷是要重新包扎一邊了。
這一次齊八和二月紅說什么也不敢讓尹新月的表妹親自上手。
這姑娘是醫生,真一點武術都不會,要是陳皮再抽個風他們就是反應的過來,傷到人家也不好。
本身就是看著尹新月的面子上才來的,傷到不好。
達成目標的相柳功成身退,重新含了一口藥水,側耳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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