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從礦山中損失慘重的回來,其中必然是兇險萬分。
齊八和二月紅在給陳皮上完藥之后又湊到一邊嘀咕去了,相柳閑著也是閑著。
之前她摸張日山的臉,基本就能想象得出來對方的容貌表情。
現在陳皮躺著不能動,此時不下手更待何時?
相柳摸索著陳皮的五官,在腦海中勾勒出一張臉——
消瘦、陰霾、五官立體,本身就是顯兇的面相,結合一下陳皮平時的德行……
難怪都說他不像個靠譜的好人。
不過長得還算可以吧。
畢竟二月紅唱旦角的,就算他自己沒意識到,其實他是有點看臉在身上的。
相柳滿意的捏了捏陳皮面皮,趁著對方反抗不了作威作福。
“你在……干嘛?”
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從她手下穿出來。
被受害人發現了。
相柳面不紅心不跳收回手,慢吞吞道:“我試試看、你還有沒有呼吸。”
“揪著臉皮試?”陳皮冷笑一聲。
他剛有點意識就感覺有人在摸自己的臉,還以為是師娘在邊上,沒高興多久呢那雙手就揪住他臉上的皮肉了。
呵,這不是師娘,這是黑心瞎眼睛。
陳皮覺著自己早晚要剁了她那雙爪子。
不知死活。
“一片好心……”相柳每說一個字就要牽扯到口腔內七零八落的傷口,雖然痛,但面無表情甚至還能看出一點調侃,“你該感恩戴德。”
陳皮扯了扯嘴角:“呵。”
短短一個字,極盡嘲諷。
嘴疼,相柳也不想說話了。
然后陳皮就感覺到自己被一個瞎子翻了白眼。
陳皮:……??
他給她臉了?
陳皮直接從榻上翻起來了,臉色陰沉:“你覺得我現在弄不死你嗎?”
相柳想吐舌頭做鬼臉讓他有點逼數,她啥時候怕過他?
但練功練得舌頭都差點被劃斷,生疼,還是算了。
不過她的表情還是好懂的,陳皮從她臉上看出了“你他媽敢”四個大字。
陳皮感覺自己身上的傷口都被氣得抽疼。
他瞇起眼打量著相柳。
屋子里彌漫著一股藥味和血腥味,原本他還以為是自己的身上味道,仔細一看才發現相柳身上也纏滿了繃帶。
“你這一身傷怎么回事?”陳皮問道。
這冒黑水的能傷成這樣?
誰能讓她傷成這樣?
咋沒弄死她呢??
相柳不想說話,又是一白眼翻過去。
陳皮臉黑了,伸手掐住她的臉頰:“說話。”
他手勁大,這樣一掐相柳口腔里有幾個深一點的傷口又開始出血。
其實相柳很討厭血液的鐵銹味,這讓她覺得惡心。
之前是處理傷口不得不忍,現在止住血還裂了……
相柳垂下眼,眸中浮現厭惡之色。
抱著惡心陳皮的想法,她松了牙關,一絲血跡順著嘴唇流下。
陳皮掐著她的手松了松,顯然也驚住了。
相柳剛要偏頭甩開他的手又被卡住了下頜。
陳皮把她的臉往上抬了抬,語氣陰晴不定:“張嘴。”
相柳張嘴噴出一口血霧,均勻的撒了陳皮一頭一臉。
可陳皮并沒有如她所想被惡心到松手,而是毫不猶豫把她的下顎給卸了。
就在陳皮卸了她下頜的同時,一個堅強的東西頂上了他的腰。
那是什么東西他都不用看。
這黑心的天天刷的不就那些個東西,姓張的送的槍唄,還能有什么。
陳皮沒有在意腰間那柄上膛的槍,而是快速掃了一眼相柳合不上的口腔。
細碎的傷口很多,還有幾道劃傷極深,有一塊肉差點被整個削下來。
陳皮冷著臉把相柳的下頜復位,語氣中不無嘲諷:“有人逼你吃刀片了?”
難怪不開口說話,之前那兩句恐怕扯得痛極了吧?
相柳收回槍,用手絹擦了擦嘴,神情就一句話。
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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