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山里的東西和張家有關系?
這個消息打得相柳猝不及防。
她之前得到的信息都是張家已經完蛋的,她可以隨便扯著亂說。
可是現在告訴她張家還在??
那在礦山外圍埋伏張啟山的人到底是張家的還是其他神秘勢力的?
不、張啟山和張日山那個時候都和那些人交過手,他們沒有認出那些人,即使不看臉,武功路數也不會騙人,那些人應該不是張家的。
果然還是其他勢力吧?
張日山看相柳神情變幻,有些無奈:“你別想那么多,我和佛爺會處理好的。”
相柳聞言,慢慢放松了表情,露出一個笑容:“我就想想。”
求人不如求己,這年頭是這樣的,靠山山倒靠海海枯,自己不努力啥都白費。
她不可能靠著九門一輩子。
相處下來張日山也多少知道她的性格,只是嘆了口氣,抬手拍拍她的腦袋:“放心好了。”
相柳瞇起眼笑著,手上動作迅速,根據茶壺落在桌面上的聲音準確地拿起茶壺,往自己身上一潑。
微燙的水潑在身上,濕衣服貼著皮膚的感覺還是讓她忍不住微皺起眉。
張日山被她的動作驚得站起來:“你這是干什么?”
“以前的事都說不準,我自己又看不見。”相柳滿不在乎,“你說要看哪?”
張日山的視線飄得厲害,就是不敢往她身上看。
可是張家紋身這種事太敏感,越少人知道越好。
他側著身咬咬牙:“肩膀,我們的紋身都是從肩膀開始往下的。”
肩膀啊,看對方那架勢她還以為要脫干凈呢。
相柳沒有一點扭捏,衣服一脫露出肩頭:“看啊,待會溫度就下去了。”
張日山都不敢轉回去,余光迅速瞟了一眼。
茶水燙得肌膚微微發紅,但沒有一點刺青的痕跡。
“好了沒有,快穿好。”張日山耳根通紅,“我先回去復命,你記住我和你說的話,千萬別忘了。”
說完他也沒等相柳開口,忙不迭離開了。
那架勢就像被調戲了一樣。
相柳關上門換了身衣服,皺起眉想張日山的表現。
這哥們有些純啊,要是陳皮在這,看她不會比看豬肉多幾分感情。
不過他的話信息量還是蠻大的。
礦山出現了張家的蹤跡,那張啟山豈不是要遭?
在長沙的他就是夜空中最亮的星啊,是人是鬼來這不咬他一口打卡都不合格。
而她身上沒有紋身,那后面其他人就算有懷疑估計也不會實錘,張啟山和張日山又篤定她是張家人,操作得好里面空間會大很多。
刺激,越來越刺激了。
相柳琢磨著什么時候再去試探一下張啟山手下兩個干將,以她的推理,那倆人必有一內奸。
她正想著呢,院外忽然傳來一陣躁動。
“快請大夫!陳皮暈過去了!!”
相柳有些懵。
她在腦子里做了個公式。
陳皮暈了=有樂子+麻煩。
麻煩<樂子。
樂子?!
走!
大夫來得很快。
因為丫頭常年病著,大夫都輕車熟路了,上門還以為是給丫頭問診。
結果發現丫頭好端端站著,躺著的是之前見過幾次無法無天的陳皮,那一刻大夫的表情相當精彩。
在他問診之后發現和丫頭一樣,陳皮的病癥他也診不出來。
那表情、那氣氛,相柳只恨自己看不見。
紅府,就是大夫職業生涯最大的滑鐵盧。
“真是慚愧。”大夫嘆著氣對丫頭說到,“按道理來說,經過治療他的身體狀況不會惡化的,但現在看來又確實惡化了。”
“是在下學藝不精,另請高明吧。”大夫搖著頭離開了紅府。
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在于,大夫離開之后沒多久陳皮就醒了。
他看上去還有些精神恍惚,抱著腦袋半天說不出來話。
相柳大膽猜測——他不會是傻了吧?
本來就為數不多的智商,再傻了,以后可怎么辦呢?
她受了二月紅之恩,該不會以后還要替他養徒弟吧?
想到這,相柳面色凝重,對著傻不拉嘰的陳皮鄭重承諾:“我一定治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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