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陸建勛找上相柳的時候被張權偉攔了一次,現在他再找上來肯定已經把那個不穩定因素處理好了。
指望別人撈的話,只能賭一賭吳老狗和解九會不會照顧她一下了。
不過相柳倒并不擔心自己的處境。
說到底她不是犯事的主要人物,還占著二月紅義妹的名頭,即使陸建勛想動手也得掂量一下要是二月紅龍王歸來之后那后果他能不能承受得起。
陸建勛自己也知道這一點,大概也就是想嚇唬嚇唬她,把她往牢里一關,也沒做什么多余的事情就走了。
對方還挺客氣,沒威逼恐嚇也沒把大喜帶走,簡簡單單把她一關。
在黑暗陰冷的牢房里,相柳摟了摟大喜。
大狗身上源源不斷的散發著溫度,長毛的手感也絕佳,乖巧得撫慰人心。
可相柳還是有些沒想明白。
陸建勛沒對她動手可以理解,做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嘛。
可他就連恐嚇都沒有,他的目標不是她啊。
相柳抱著大喜蓬松的狗頭,神情古怪。
陸建勛是想用她給丫頭施壓,詐出二月紅和張啟山的下落?
那他可真是要失望了。
長沙城內沒人知道他們去哪了,防的就是這一手。
只要陸建勛沒有喪心病狂到大開殺戒,他就只能憋著等張啟山回來打爆他狗頭。
即使是坐牢這種新鮮體驗相柳也完全不在怕的。
死都死過了——雖然不知道咋死的——還能怕這個?
陸建勛關著相柳的牢房有些像格子間,兩邊是墻壁分隔,后面墻壁挨著后面的牢房,前面是上了鎖的門。
這環境也就是差了點,要是干凈整潔的話,那對相柳來說就和回家了沒兩樣。
她呆得那叫一個自在。
相柳能聽見隔壁房間有一道呼吸心跳,還能聞到一股血腥味。
但她不確定這個味道是隔壁飄過來的還是牢房本身就自帶的。
現在被關在牢房里,還能關在她隔壁的……
相柳稍稍猶豫了一下,像是低聲自言自語一樣:“陸建勛還真是沒品,對小孩下手就算了,連狗都不放過。”
她這話說完,隔壁傳來一陣斷斷續續的咳嗽聲。
一道有些耳熟的聲音從那邊傳過來:“相柳小姐?”
聲音聽上去沒什么力氣還帶著沙啞,不過相柳聽出來了。
“張權偉部長?”相柳這下算是明白陸建勛怎么安排了這個人了。
她篤定陸建勛必然記仇之前張權偉大庭廣眾讓他沒臉的事情,這一下張啟山失勢陸建勛不把張權偉嚴刑拷打一番都對不起他反派定位。
“抱歉……”張權偉聲音有些吐字不清楚,“實在有違副官托付。”
“不,陸建勛不會對我做什么的。”相柳很確定。
只要他還想在長沙混,就不可能對長沙九門二爺的義妹動手。
“我現在更想知道的是另一件事。”相柳的神情和聲音中滿是嚴肅。
身上帶著密密麻麻外傷的張權偉也忍不住掙扎著坐起來,喘了幾口粗氣:“請說。”
“你們的牢房……”相柳抬臉對著張權偉的方向,眼中透出一點點迷惑,“是男女混獄的嗎?”
張權偉:……
他一口氣差點沒上來,被連番拷問導致有些混沌的大腦花了一段時間才反應過來相柳的意思。
頓時頭腦清醒了許多。
“不,大概是陸建勛個人愛好。”青年部長冷著臉努力清晰吐字,“我們沒有這種習慣。”
陸建勛的愛好就是把男女犯人關在一塊地方?
陸建勛風評被害。
其實不管是相柳還是張權偉,他倆都明白了。
陸建勛把相柳安排在張權偉邊上也有嚇唬小姑娘的意思,雖然可能性不大。
邊上現在指不定就有幾個偷聽他們說話的,就想從他們的交流中套取信息,這個百分之百。
相柳臉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啊……陸長官的興趣愛好還真是——別拘一格。”
墻那邊青年部長呵了一聲:“是啊。”
暗中盯梢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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