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兩個人模棱兩可的對話讓監聽的人腦門掛汗。
雖然他們并不覺得陸長官有這種癖好,但是這種事情……難搞啊。
總不能在匯報上就這么寫吧?
上頭的人生氣遭殃的可是他們下面的嘍啰。
他們腦門冒汗,牢房里兩個人完全不帶消停的。
天南海北的陰陽怪陸建勛不說,偶爾在監聽人員精神疲倦不堪的時候,談到張啟山和二月紅,監聽的人必然要打起精神,結果他們就只是談到而已,一下就沒了。
牢房里大部分時間說話的都是相柳,小姑娘聲音不能說不好聽,但落在監聽人員耳朵里,那就是惡魔低語。
誰他媽想聽別人說自己頂頭上司的花式八卦啊?!
關鍵的她說得還有那么一點點道理,萬一他們以后在上級面前沒忍住,或者嘴瓢手快了……
可是他們還不能不聽,還得寫報告……
監聽人員痛苦面具已經帶上了。
相柳編故事編得可開心,已經把《陸建勛和張啟山愛恨情仇的一百種可能》編到青梅竹馬車禍失憶反目成仇這種一聽就滿是槽點無從下嘴的離譜劇情了。
張權偉雖然聽得出來相柳的目的,但他此時眼神也有些發木。
陸建勛他不在乎,但張啟山可是他上級。
某種程度上來說,張權偉和監聽人員算得上難兄難弟。
她……是怎么會有這么多奇思妙想的?
張權偉腦袋上緩緩升起一個問號。
相柳一個人把陸建勛和張啟山帶入主角大致總結了一遍所有言情純愛套路,說得口干舌燥。
她手上摸著大喜趴在自己腿上的大狗頭,舔了舔唇,森白的虎牙在昏暗光線下一閃:“張部長和佛爺是一家人吧?”
“嗯——嗯?”張權偉聽見相柳叫自己,下意識應了一聲,旋即反應過來,發出一個疑惑的音節。
相柳還沒有忘記隔壁那個還是臥底候選,繼續說道:“同一個家族、有血緣關系那種。”
張權偉聲音里沒什么力氣:“張家親兵和佛爺都有一點關系。”
相柳勾起唇。
按道理來說,這個張權偉和張啟山有血緣關系,又是張家出來的人,是那個神秘家族安插的臥底可能性并不大。
“或許陸建勛針對你也有這個原因。”相柳聽見好幾道屏住的呼吸,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他嫉妒你和佛爺關系好,他想折斷佛爺所有臂膀然后把他關起來讓他只能看著自己聽見自己讓他的世界只有自己——”
屏住的呼吸變成了凌亂的呼吸,甚至有很明顯的拍桌子聲音。
就連隔壁的張權偉都沒抗住咳嗽起來。
很顯然,這些樸實的人還沒有承受過后世強制愛文學的沖擊。
吐出那些羞恥詞匯的相柳面不改色心不跳:“張部長……你知道有一個神秘勢力一直在暗中窺視佛爺嗎?”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一直關注著張權偉的呼吸心跳。
“我……應該知道嗎?”青年部長的聲音里帶上了迷茫,儼然一副被花式py沖擊到失去思考能力的模樣。
相柳順了一把大喜的狗毛,笑容越發真切,語調緩緩:“當然——陸建勛也有可能是發現了有人暗中覬覦自己的瑰寶,所以才想金屋藏嬌……”
他的心跳亂了,呼吸也是。
從她說起“神秘勢力窺伺張啟山”開始。
直到“覬覦瑰寶”之后就穩定下來了。
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老鼠的尾巴露出來了呢,張部長。
用狗血噴頭的套路禍害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和精神,把自己的目標混入大量精神污染之中并且在對方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套出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相柳驕傲了嗎?
沒有。
她繼續輸出垃圾話,腦子里還在分析。
僅憑這一點不對勁還不足以證明張權偉就是神秘勢力的人,或許他只是一個知情者也說不定。
但不論如何,這個人絕對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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