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的監聽匯報是完全沒法寫了。
陸建勛也不能拿相柳怎么樣——只要他還想在長沙混。
不過他也知道之前長沙城那些離譜的謠言是哪里來的了。
這孩子還真不簡單。
陸建勛看著親自登門要人的吳老狗,臉上的笑容客套又虛偽:“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小小姐配合調查而已。”
“配合整整一天?”吳老狗神情冷漠,懷里小犬乖巧得像只假狗,“你是覺得我們九門的都不長腦子嗎?”
要不是今日相柳遲遲未到,他讓人專門去紅府問過,就連解府他都遣人打聽過,得到的結果卻是都不在。
吳老狗很喜歡相柳這個姑娘,也看得出對方是真的愛狗,他也沒少指點相柳。
說得大方點,他和相柳也算有半師之誼,二月紅的義妹和他就是同一個輩分的,再大方點那就是他妹妹。
既有半師之誼又有兄妹之情,那相柳的事他怎么能不管呢?
“事情復雜,大概是手下的人耽擱了吧。”陸建勛現在還不能把剩下這幾個九門的人得罪的太死,識趣到,“我這就讓人把小小姐請過來。”
相柳的位置很特殊。
她是二月紅的義妹,是霍三娘心上人的義妹,和張啟山的副官交情極好,和齊八解九處得自然,還和吳老狗結下好關系。
陸建勛都有些嫉妒了。
有這關系,她就是想在長沙橫著走都沒什么問題吧,也難怪能傳出那種謠言。
哪里像他,走到哪都處處碰壁。
這也就是相柳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否則一定會誠懇地告訴他這叫做人格魅力放光芒。
而陸建勛的人格魅力,大概僅下屬可見。
士兵很快就把相柳帶來了。
大喜體格子看上去很唬人,目光炯炯威風凜凜的。
相柳牽著它氣勢也完全沒有被壓制,吳老狗看她全須全尾精神抖擻的,甚至還有點開心的樣子,也就放心了。
“那就不打擾陸長官辦公了。”吳老狗起身告辭。
陸建勛笑臉相對:“恕不能遠送。”
吳老狗懶得和他掰扯,帶著人就走。
坐上黃包車的時候,他毫不顧忌現在還在陸建勛耳目之中,低聲提醒相柳:“以后出門多帶些人,在長沙翻了天也有人能給你蓋住。”
相柳齜出小虎牙一笑:“謝謝五爺,我心里有數。”
吳老狗也不再多說,冷眼瞥過大門,坐上車離開。
“耽擱了一天,練習不能落下。”
“知道啦——”
女孩拉得長長的聲音逐漸遠去。
陸建勛在房間里仔細聽完屬下關于張權偉和相柳之間談話內容的復述,表情微變:“她只說了這些?”
士兵說得臉通紅,點頭回答:“就這些。”
再多說點他們就該撞墻了。
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羞恥東西啊。
“他們是真不知道啊……”陸建勛對自己本人的名聲其實算不上多在乎。
相柳說得再多,知道的人也就那么幾個,還都是他的手下,他們敢往外說嗎?
所以陸建勛在意的只是他們的對話中毫無信息量這一點。
“張啟山,到底能跑到哪里去呢?”
他不死,陸建勛沒辦法安心。
陸建勛只抓了張權偉而沒有抓徐坤,因為徐坤負責城防,歷經前任布防官和張啟山這兩朝,算是元老級別,對布防十分重要,輕易動不得。
只是看不見張啟山的尸體,終究夜長夢多。
“接著找,一定要把人找出來。”
不同于陸建勛的焦急,相柳的心情好得很。
抓住了張權偉的小尾巴接下來挖坑就有方向了。
吳老狗看她高興得要是有尾巴都要翹起來了,嘴角不受控制地彎了彎,緊接著抿住了:“后面你要來我府上,我都讓伙計去接,你別自己單獨行動了。”
相柳沒有拒絕吳老狗的好意,甜膩膩地應答:“嗯嗯,五爺最細心了,超——喜歡五爺的!”
吳老狗對此顯然很受用,掩唇咳了一聲:“女孩子家家,矜持一些。”
“我只對喜歡的人這樣哦。”相柳認真道。
吳老狗感覺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
這嘴角,怎么忍不住就揚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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