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兇險的孩子正在琢磨另一件事情。
二月紅教她武功,雖然對她不算熱絡那也是有師恩的,這個人情得還。
“二爺,你有什么愿望嗎?”相柳問道。
二月紅神情恍惚了一下,說出口的話完全沒有出乎相柳的意料:“我的愿望,就是讓丫頭能好起來。”
他自嘲地笑了笑:“那也只能是一個愿望了吧。”
就連神醫化千道給出的藥方都沒有用,還能怎么辦呢。
這個、確實沒有辦法實現。
相柳沉默了一小會,決定這個問題還是等丫頭離世之后再去問二月紅好了。
至少在現在,二月紅是不會有其他想法的。
“那么二爺先回來了,是八爺和佛爺要去其他地方治病嗎?”相柳轉了個話題。
二月紅也沒有介意,直接回答了:“嗯,我們在白喬寨得到了一些線索,和佛爺的老家有關。”
“佛爺的家族有些復雜,我們覺得在那里應該可以找到救佛爺的辦法,八爺副官還有尹小姐帶著佛爺去了。”
相柳點點頭:“他們去東北了。”
二月紅揚起眉:“你知道?”
“這也不是什么隱秘,留心的話都能知道。”相柳笑了笑。
“這倒也是。”二月紅低下頭呷了口茶。
陳皮歪歪斜斜地倚在院落門口,看著里面一大一小兩個人,有些出神。
在他小時候,二月紅也是這樣一點一點的教他功夫。
除了九爪鉤是他自己練出來的之外,二月紅還把紅家的身法以及鐵彈子也教給陳皮了。
陳皮天賦高出師快,就是心性不佳,二月紅也因此沒少對他耳提面令。
現在想想,他上一次和師父那樣相處,也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陳皮臉上浮現出點點嘲諷。
站直了想要離開時,瞥見了相柳那只鐵包金藏獒。
大喜端端正正地坐在院落門口另一邊,陳皮居然從一只狗的臉上看見了認真這種表情。
都說寵似其主,那瞎眼睛的狗看著怎么都和她沒什么關系,蠢死了。
陳皮瞥了大喜一眼,眉頭微皺。
有些奇怪,這狗看上去像是要成精就算了,為什么這神態還有點眼熟?
他還沒想明白怎么回事,就見大喜低下狗頭,像是滿腹心事一樣哼了一聲,然后站了起來歪頭看向他。
陳皮:……
他要是再看不明白那他就是個傻子。
這條狗分明就是在學他!!
陳皮的拳頭硬了,想吃狗肉。
大喜作為動物的第六感上線,察覺到陳皮身上的殺氣之后毫不猶豫顛顛地跑到院子里在二月紅腳下坐住了。
二月紅看見大喜順手挼了一把狗頭,順著它跑過來的方向望過去,正巧對上陳皮兇巴巴的眼神。
陳皮看見二月紅冷淡的視線,一下就僵住了。
和狗斗氣這種事情太幼稚了,還被他最尊重的師父看見……
陳皮板著一張臉僵硬地離開。
相柳歪著腦袋問道:“怎么了?”
二月紅輕笑了一聲:“沒什么,大喜來了。”
藏獒的大腦袋拱在二月紅手下,觸感非常好。
自從相柳到了紅府之后,下人們都很注意擺件的位置,但凡移動必然會告知相柳,她在紅府也就不用大喜指路,在紅府都是直接放養的,隨便它怎么溜達。
聽到二月紅的話,相柳也沒有多想:“大概是剛從夫人那里混吃混喝回來吧。”
她雖然聽得見陳皮剛剛和大喜一起在院子門口站了會,但畢竟看不到他倆之間的眉眼官司。
像是能聽懂她的話似的,大喜前爪搭在二月紅膝蓋上,抗議一樣嚎了兩聲。
二月紅唇角勾起,眼底沁出笑意。
就這樣吧,也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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