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府其樂融融,張府風雨欲來。
張日山抗住了女孩的溫聲細語,腦子很快清醒過來。
他向張啟山匯報了相柳提及有關陸建勛的事項。
他們談話的內容張日山沒有絲毫隱瞞,一五一十的復述出來了。
張啟山就不是個怕事的人。
收拾陸建勛不過是早晚而已,但不管是一石二鳥還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都很精彩。
他越來越欣賞那個小姑娘了。
張日山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佛爺,相柳她似乎對張家的秘密有些好奇。”
張啟山笑了一下:“小姑娘,總有些好奇心的。”
見張日山還有些不放心的樣子,張啟山耐下心問道:“張家的秘密危險嗎?”
張日山毫不遲疑地點頭。
“難以捉摸嗎?”
張日山接著點頭。
張啟山接著問到:“我知道嗎?”
張日山頓住了。
“你知道嗎?”
“……太多了,我只知道一點。”
就那么一點點也足夠讓人失去理智。
“那么多秘密,足夠讓人探尋。”張啟山拿起文件翻閱著,“何況我們都不能完全知道。”
“等著吧,或許有一天你會有和她一起尋找秘密的機會。”
張啟山言下之意張日山不敢細想。
他看著張啟山似乎心情很好的神色,摁下心中隱隱藏著的不安。
佛爺不會有錯,那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問題還是有的。
張啟山回了長沙最著急的就是陸建勛,他已經快到狗急跳墻的地步了。
陳皮是個翻臉不認人的,相柳給他點出的路子也不見得有多好。
裘德考是外國人,他和日本人有勾結的事情很好打探,陸建勛雖然看不慣張啟山但也沒墮落到想和日本人同流合污的地步。
至少現在不會。
不過這些都和相柳沒什么關系。
她正在和陳皮做斗爭。
“不能喂了。”相柳一只手握住了大喜的狗嘴,堅決不讓步,“你給狗喂一點點螃蟹我都忍,狗肉絕對不能喂。”
陳皮手中夾著一塊肉正在逗大喜,聞言面露掃興之色:“都是肉,有什么狗不能吃的。”
“餓狠了什么不能吃,人肉都得吃。”
相柳眼睛一瞇:“請不要把自己和大喜相比。”
“你沒有它可愛。”
陳皮把筷子一扔就要發飆:“你說我不如狗?!”
相柳歪了歪腦袋:“你要和它比可愛?”
陳皮一噎。
看著那只被相柳抓著嘴也不反抗的蠢狗,嫌棄的意味更濃:“嬌氣死了,它不能吃就你吃吧。”
相柳倒是沒什么忌口,只是養了狗的人吃狗肉多少有點怪怪的。
她嗅了嗅空氣中的香氣:“燉肉放了藥材?生姜覆盆子、還有陳皮?陳皮燉狗肉??”
她的表情頓時一言難盡起來。
陳皮徹底炸了,但現在在紅府,掀桌子會嚇到丫頭。
相柳聽見他咔咔咔地磨牙,似乎下一刻就會沖過來扭斷她的脖子。
有些時間沒活動過筋骨,相柳等著接招呢,就聽見陳皮“切”了一聲,端著碗就走了。
“你上哪去?”相柳有些懵。
陳皮心情惡劣,只扔下兩個字:“喂狗!”
相柳松開握住大喜嘴巴的手,轉而緩緩捂住了它兩只耳朵:“小狗狗可聽不得這話。”
“嗷?”
“突然拐著彎對我好,其中必定有詐。”相柳皺起眉。
陳皮的性格說起來倒也簡單,除我師門之外全是垃圾就是了。
相柳并不覺得自己得了二月紅的教導就算入陳皮的眼,這貨沒那么好心。
打一棍子順個毛見效了?
那也太快了。
她還想多打幾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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