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山活著回到長沙,其下勢力瘋狂反撲陸建勛。
既是打壓也是施壓。
不過這些都和相柳沒有太大關系了。
雖然在二月紅的開導之下她堅定了幫助九門拔除神秘勢力的想法,但她真的不想在加班了。
當初送那一家人上路之后她隨時都可以從快樂老家出去,但她沒有。
快樂老家人才多是一回事,不用上班適合養老才是真的。
張啟山現在對上陸建勛那就是飛龍騎臉,想輸都難。
以后要加的班很多,相柳選擇先放過自己。
丫頭的身體情況越來越差了。
現在一天有將近大半的時間在昏睡著,二月紅梨園也不去,一心一意陪著她。
陳皮也忙。
不知道是在忙著給陸建勛下套還是忙著擴大勢力。
相柳每天就是在小戲臺練練功曬曬太陽,吹吹笛子。
吹笛子的時候大喜也會屁顛屁顛跑過來。
有吃有玩,相柳都有點羨慕大喜了。
又是一個艷陽天,相柳之余坐在小戲臺上吹著鷹骨笛。
這聲音她可太喜歡了。
自由蒼茫,仿佛眼前就是藍天雪山。
按照前幾天的經驗,過不了多久她就能從紅府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召喚出一只大喜。
不過這一次算她失算了。
比大喜先來的是一位陌生人。
腳步虛浮卻又章法,帶著一股香火味和藥味,大概是習武但身體虛弱。
相柳沒管。
能進紅府的心里都有底,在這鬧事那就是和整個長沙作對。
瞎子是跟著齊八一起來的。
這幾天他在齊八的香堂好好養了養,總算看上去不那么可怖了。
齊八說他要來和二月紅商量一些事情,順道帶他過來認認臉。
然而事實上一進紅府齊八就和二月紅關起門說話,讓他隨便逛逛,不能進的地方都有人把守。
瞎子不明白,但瞎子聰明識趣。
很顯然帶他過來認臉是假,讓他在這里走走是真。
就是不知道這個紅府里面有什么秘密。
瞎子到底不是真瞎,黑布條遮住了一部分的視野,但透過去看日常生活足夠了。
他在紅府隨意逛了逛,耳邊忽然響起一陣悠揚的樂聲。
他認不出來樂器的音色,只能大概猜測應該是管類。
音色很特殊,像是穿越了時間和空間一樣遼闊。
曲子也沒聽過,大概是隨性演奏。
吹奏的人恐怕也有如同曲子一般的胸懷和性格。
瞎子以前是高門大戶,對賞樂有幾分心得。
他從曲中聽出了鷹擊長空,魚翔淺底,也聽出了萬里層云,千山暮雪。
他的腳步不由自主朝著樂聲的方向轉去。
在一座小院子里,陽光灑了一地,青白的墻、紅木的椅、古樸的戲臺交映成趣。
瞎子一眼就沉溺進了這暖融融的景里。
而一位姑娘正坐在小戲臺上閉著眼吹奏著手中的笛。
他下意識放輕了呼吸。
他沒有想到能吹出那樣曲子的人竟然是一個小姑娘。
看上去年紀還沒有他大。
瞎子相信樂聲騙不了人,這姑娘必然是有那樣的心胸才能吹奏出那樣的曲子。
“嗷嗚?”
他在門口站了一小會,聽得正入神的時候,腳邊忽然響起了一聲狗叫。
瞎子猛然回神,低頭一看——嚯,好神氣一只獒。
油光水滑威風凜然,顯然被養得很好。
就是現在,那只獒正歪著腦袋看著他,狗臉上似乎寫著三個字——你誰啊?
笛聲停了。
女孩清脆的聲音響起:“大喜過來。”
那只獒聽見聲音,頓時把這位陌生人拋到腦后,顛顛小跑到戲臺那邊去了。
瞎子順著那只叫大喜的狗看過去,戲臺上的姑娘手上拿著那只形狀古怪的笛子,晃著腳一臉好奇看向他:“你是誰?”
瞎子難得有些尷尬。
他有很久很久沒有和這個年紀的小姑娘交流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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