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八和相柳寒暄夠了,總算想起來邊上還有其他人。
齊八轉身瞧了瞧陳皮和一言不發的瞎子,笑道:“佛爺剛來長沙的時候我就給他算了一卦,是主殺伐的。”
他看著瞎子,笑道:“回長沙的時候我也給你算了一卦,你的命和佛爺有一點像,便是那兇殺之氣。”
“我雖算不上好人,卻也鮮少動手。”齊八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陳皮,“他不是好人,但更適合你。”
瞎子有些動容:“八爺。”
齊八擺了擺手:“你是我帶回來的,按理說該由我對你負責。”
“該負責負責唄。”陳皮冷不丁開口,“他還歸你,算我借用。”
陳皮皺起眉,一副聽不下去的模樣:“又不是嫁女兒,一副這種樣子也不害臊。”
“陳皮!”二月紅閉了閉眼。
算了,這個徒弟不說人話也不是一天兩人,好歹今天說的沒那么混賬。
齊八倒不介意:“這也是個法子,你可愿意?”
他問的是瞎子。
瞎子自無不可。
這相當于在齊八門下給陳皮打工。
齊八是個八面逢源的,手下能有這么個人和陳皮這個新鮮出爐的四爺搭上不是壞事。
陳皮缺人,需要瞎子幫忙。
而瞎子,有齊八做保,在陳皮那也能有點待遇,不至于被當成炮灰使。
堪稱三方得益。
“瞎子是滿族人。”齊八思索了一會,問道,“你有漢族姓名嗎?”
至于那個滿族名字……還是算了吧。
瞎子搖搖頭。
家道中落之后就被弄去當炮灰了,不是命大壓根活不下來,也就沒心思惦記取名。
“取名這種事情還得是長輩來,不過姓是個問題……既然你沒有姓名,那就姓齊如何?”齊八笑道。
二月紅聽了這話多看了瞎子一眼。
和九門其他人不一樣,齊八本身的職業特殊。
卜卦算命的大多有五弊三缺,齊八身無殘疾,親友健在,那這五弊三缺應在什么地方就很顯然了。
既然注定了他無直系后裔,往后傳承也會從旁系過嗣,那么齊八其實對血緣看的也就并不是很重。
只是再不重也不會隨便認親,他給這個瞎子自己的姓,二月紅可不覺得他只是單純看好這個人。
想到之前關于相柳的那封信還有齊八對相柳熱切的態度,二月紅懷疑齊八大概也在這個瞎子身上算出了什么。
不過這個時候,二月紅也不會拆齊八的臺。
雖然算命的神神秘秘,但不會對九門不利。
對齊八的建議,自認為初到長沙除了一條命沒有一點值得別人算計,再者說這條命都是托了齊八和那位張大佛爺的福才保住,瞎子當然是欣然接受了。
說實在的,滿名太難聽,說不出口,真說不出口。
“如此一來皆大歡喜。”相柳一合掌,臉上笑嘻嘻的,“這可是大好事,老齊回頭記得請我吃飯啊。”
“老齊?”瞎子愣愣地指了指自己,“你在說我?”
齊八樂得看戲,雙手一揣老神在在:“難不成是說我?”
“八爺是八爺,老齊是老齊。”相柳笑得露出小虎牙,“我要稱呼八爺,那也得是齊哥哥。”
一句話說的在場四個男人渾身都是雞皮疙瘩。
即便是瞎子都能知道齊八比瞎子大,她卻喊齊八哥哥,喊瞎子老齊。
齊八忍不住抖了抖:“好是好,就是聽著涼颼颼的。”
那是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陳皮和瞎子的表情更加一言難盡。
“我現在覺得老齊挺好的。”瞎子發自內心感嘆。
二月紅看了一眼陳皮,又看了一眼笑盈盈的相柳,覺得心臟有點疼:“內子身體抱恙,就不接待了,八爺請便。”
說完就走,毫不停留。
多待一會他都擔心自己被氣出個好歹走在丫頭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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